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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曲非烟笑道:“如此也好,您也该好好歇歇啦!待到定居下来,派人给我送信便是,我会经常前去看您和刘爷爷的。”曲洋忽地一笑,道:“方才我与刘贤弟相见之时,芹儿却是不住询问你之事。依我看来,那孩子多半对你有些心思。”曲非烟不悦道:“爷爷莫要胡说啦!刘芹那小小孩子懂得甚么?若被那些无聊之人妄加猜测,没地污了我们两家的交情。”说罢狠狠瞪了身边挤眉弄眼的田伯光一眼。曲洋哈哈大笑,道:“非烟说得极是,刘芹那臭小子如何能配得起我的宝贝孙女?”转身负手高歌而去,听调子却正是那曲“笑傲江湖”。身形渐行渐远,终于隐没不见。

曲非烟静静凝注着曲洋的背影,心中颇为羡慕,暗道:“起初我应承继任神教教主,不过是为了爷爷的安危着想,如今爷爷已自这江湖脱身,我却又有了新的责任在身。”一时间唏嘘不已。田伯光留意到她目中的茫然之色,微一思忖,笑道:“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不过只图个随心罢了。若你无心江湖,尽可在黑木崖隐居,想来东方教主也不会苛责与你。”随即笑了一声,微露促狭之色。曲非烟见他神色诡异,皱了皱眉,嗔道:“整日价胡说乱道!”横了他一眼,转身便行。

田伯光哈哈大笑,抬步跟上。曲非烟也不理会他,径直来到了衡阳城内的张家酒楼,此处却是日月神教在衡阳城的产业,那掌柜看过了曲非烟手中的黑木令,慌忙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迎进了内室,叫林平之前来相见。曲非烟见区区几日之间,这丰神俊朗的少年又憔悴了不少,皱了皱眉,道:“林公子,我知你遭逢新丧,悲痛难抑,但你如此状态,又如何能去向余沧海报仇?”林平之身躯微震,急声道:“曲姑娘,我何时才能随你去黑木崖?无论是机关之术还是毒术,只要能杀死余沧海,在下无又不愿!”曲非烟淡淡道:“起初你说要亲手报仇,我只道你万万不是余沧海对手,才打算带你去黑木崖,不过如今却是用不着了——”扬声道:“绿竹,你可在外面?进来罢。”绿竹推门躬身而入,道:“少教主叫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自上次与曲非烟分别之后,绿竹便一直隐身与日月神教衡阳分舵之中,此刻听曲非烟宣召,立刻便赶了过来。

曲非烟微一沉吟,道:“绿竹,上次听你所说,余沧海的同辈师兄弟都已‘因病身亡’了?”绿竹怔了怔,道:“正是。”曲非烟微笑道:“那我问你,你可有心担任青城派的掌门?”绿竹大惊失色,迅速跪伏与地,颤声道:“属下既已身入圣教,绝不敢有半分异心!”曲非烟笑道:“你不必如此。你可知道余沧海带着他的四名大弟子来衡阳城之事?”绿竹见曲非烟语声和缓,顿时松了口气,道:“属下知道,他想必是来参加那金盆洗手大典的。”曲非烟微微颔首,道:“那你可又知道青城四秀中已去其二,而余沧海也身中奇毒,十日内无法动用武功?”

她此话甫出,林平之和绿竹都是大惊。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突生变故,那些到会之人多半都在任我行等人手中吃了大亏,又如何会到处向人分说?因此外界之人还是无一知晓。绿竹啊了一声,心道:“若当真如此,那真的是大好时机!若我暗中杀了余沧海和他剩下的二名大弟子,青城派便成了一盘散沙,还有谁能来和我争那掌门之位?”悄悄瞥了曲非烟一眼,见她笑意吟吟,殊无半分不悦之意,心中更是大定,想到:“是了!青城虽比不上武当少林,却也是名门大派。想必曲姑娘有心扶植我做那青城派的掌门,以作日月神教的眼线!”垂首抱拳道:“属下听凭少教主吩咐!”

曲非烟点了点头,抬手叫过远远站在一旁的林平之,指着绿竹向他道:“他是我的一名属下,今日我便令他与你一起去找余沧海报仇。”林平之大喜,道:“多谢曲姑娘……”又躬身向绿竹一揖,道:“也多谢这位前辈!”因心中太过激动,连声音都颤了。曲非烟嗯了一声,向绿竹道:“如今余沧海多半已离了刘府向青城山去了,你与林公子沿路追上,待到动手之时,你只需对付余沧海的弟子,将余沧海留与林公子处置便是。”

(十八)胡搅蛮缠

待林平之和绿竹转身离开,一直立于一旁,默然不语的田伯光才轻嗤道:“这林平之资质一般、武功又低,想来他家传的剑法也无甚厉害之处,也只有五岳剑派和青城派的那些家伙们会将其当作宝物,你身负的桃花岛武功比那辟邪剑法强胜万倍,又何必对其念念不忘?”曲非烟怔了怔,皱眉道:“你认为我帮他报仇,是贪图他家的剑法?”田伯光冷哼了一声,道:“没有好处的事,日月神教的少教主会做么?”他虽心胸豁达,却一直对曲非烟以艺相挟之事耿耿与怀,又是天生口快,竟是将心中所想之事直言道了出来。

曲非烟默然半晌,淡淡一笑,道:“若是什么事都要有好处才去做,这人生便无趣得紧了。”静静凝注了田伯光半晌,点头道:“田兄,之前我因需人相助,确是有要挟之嫌,如今刘府之事已了,那奇门八卦之道我也教你了个大概,应已足够你使用。你若不愿入教,我尽可以放你自由。”

田伯光目光一闪,道:“你此言当真?”曲非烟笑道:“那是自然。”将一枚药丸抛在桌上,接道:“这便是‘断筋蚀骨丸’的解药,你拿去罢。”田伯光瞥了那药丸一眼,又转回头来定定凝注着曲非烟,见她神态闲适,殊无半分不豫之色,忽地哈哈大笑,道 :“曲姑娘未免太小觑在下了,我田伯光答应之事,又怎会反悔?况且我生平好武,随姑娘一起时时刻刻都有架打,也是甚好!”曲非烟忍不住嗤地一笑,心道:“这田伯光重信重诺,若他真心对神教归附,却也可以启用。”她既起了如此心思,教习其奇门五行之时便更是用心,两人同行了几日,田伯光自觉武功中的一些疑难之处豁然而解,又对曲非烟的慨然大度颇为欣赏,却是不自觉地为日月神教之事尽心尽力起来。一日之间,曲非烟正在路旁的茶铺中稍歇,先行探路的田伯光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茶铺,抓起杯子大大灌了一口茶水,才叹了口气,道:“今日真是出门不利,居然遇见了对头!”曲非烟奇道:“对头?”搁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地一笑,道:“莫不是你招惹的女子么?”田伯光哼了一声,道:“若是女子,却还好了——是仪琳的父亲不戒!”曲非烟咦了一声,道:“之前听你说你与仪琳的父亲有隙,我还不曾在意,原来竟是真的么?既有老父在堂,仪琳又怎会出家?”田伯光叹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许是幼时失散了罢——在我看来,那小尼姑出了家倒好了,若是与她父亲在一起,指不定会变成何等样子!和尚居然有个尼姑女儿,当真是奇也怪哉!”曲非烟又好笑又奇怪,问道:“那你又如何会知道仪琳是那不戒和尚的女儿?”

田伯光苦笑道:“那老和尚逢人便夸自己的女儿闭月羞花,我又如何不知?年余之前,我方逛完窑子出得门来,那老和尚便堵在门前,大骂我眠花宿柳,对妻不贞——我又哪里来的妻子了?一言不合,自是和他动起了手来。”叹了口气,接道:“那老和尚武功好生了得,我竟打他不过。那老和尚打了我一顿,竟还一把火将那妓院烧了,嘴里口口声声说我欺辱了那些姑娘,却不想想他烧了妓院,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才真个是没了活路!那老和尚简直便是个疯子!”曲非烟只觉得他此言直是匪夷所思,讶然道:“这世上当真有如此不可理喻之人?”田伯光叹道:“可不是……”话还未说完,目光直直落在了曲非烟身后,面色青白交替,口里迭声道:“苦也,苦也!”

此时曲非烟才听到了身后的脚步之声,不由心中骇然,忖道:“此人武功好高,竟似不在那岳不群之下!”方欲转过头去,只听身后一个如洪钟般的男音喝道:“田伯光你这淫贼,又在此勾搭女人么?”

曲非烟不由心中大怒,倏然站起,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僧人打扮的男子大大咧咧地站在一旁,身材魁伟肥壮之极。那僧人见曲非烟望来,嘿嘿一笑,道:“小娘子可莫要看老和尚,老和尚的老婆可是不依的。”曲非烟不由愕然,心道:“这人说话颠三倒四,莫非真的是个疯子?”还未开口,那僧人已转过了头去,向田伯光骂道:“前几日我听仪琳说你欺负了她,是也不是?你远远见我,转身便跑,定是心里有鬼罢?”

田伯光叹了口气,转首向曲非烟道:“他便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了,遇到这般浑人,我又怎能不躲?”他知曲非烟武功卓绝,不在不戒之下,心中轻松了几分,话语中竟带了些调谑之意。不戒见二人不理会自己,顿时大怒,厉声道:“田伯光你这淫贼,上次饶你一次,这回竟欺辱到我的宝贝女儿身上来了!今日我索性废了你的祸根,教你今后有心无力!”田伯光面色一青,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你这老和尚说甚么疯话?我何尝动了你女儿一根手指了?”

不戒哼了一声,道:“若你真动了仪琳,我怎容你活到现在?便是吓唬了她,也是不成!兀那女子,快些退下,免得我误伤了你!”曲非烟见不戒如此强狠霸道,不禁皱起了眉,方欲开口,不戒已冷笑道:“你不愿退下,亦便罢了,反正这淫贼身边的女人多半也不是甚么良家女子!如此自甘堕落,杀了也是无妨!”曲非烟终忍不住,面色一变,冷声道:“我本敬你是故人之父,不愿与你动手,熟料阁下竟如此口下无德!”不戒愣了一下,道:“故人之父?”嗤笑了一声,道:“你这种女子怎配与我宝贝女儿相提并论?”

(十九)桃谷六仙

曲非烟静静望着不戒,缓缓绽开一抹笑容,目中却满是冷意。田伯光叹了口气,道:“老和尚,你行走江湖多年,莫非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曲姑娘怎是你能够说得的?”曲非烟淡淡一笑,道:“田兄,你这便错了。在父亲心里,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我自是不会因此言便相责与他。”瞥了不戒一眼,接道:“他辱骂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他出言辱及我之好友,我却是要给他个教训。”田伯光微微一愕,忽然放声大笑,道:“我田伯光闯荡江湖半生,在武林中臭名昭著,未料今日竟有一名女子自承为我之友?”曲非烟笑道:“莫非田兄还嫌我不够资格么?”田伯光默然不语,心中却自慨叹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她这般的女子,非但机敏聪慧,有胆有识,慷慨豪侠之处更是不下须眉,怨不得东方教主执意挑选她做为继承之人。”摇了摇头,笑道:“怎敢?少教主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呢!”两人相视一笑。不戒奇道:“少教主?哪里的少教主?”曲非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日月神教曲非烟。”

不戒骇了一跳,叫道:“日月神教?”田伯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莫非老和尚也如世人一般,对日月神教和东方教主畏之如虎?”不戒脸色青了青,强声道:“放屁!我怎会害怕那东方……东方不败!就算他到了此处,也未必是老和尚我的对手。”曲非烟淡淡一笑,道:“如老和尚你这般之人,恐怕家师也不愿出手。”不戒顿时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半晌才叫道:“哎哟!你是说东方不败不屑对我出手?”曲非烟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不戒大怒,方要发作,只听见远处有女子的声音叫道:“爹爹,爹爹!”渐渐行近。不戒一愣,道:“啊呀,光顾了追这淫贼,竟忘记了我宝贝女儿还在那边等我!”转首叫道:“仪琳,乖女儿,爹爹在这里!”他这一喊用上了内力,田伯光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不由骇然,心道:“原来这老和尚的内力也如此了得,想必他上次与我动手,还并未拿出真功夫!”又转念想到:“我却是想得左了,托曲姑娘之福,我刀法已是大进,又何必和他比拼内力?此刻我也未必便不是这和尚的对手!”想到此处,心中信心大增。

仪琳匆匆奔来,一眼看见曲非烟,喜道:“曲姑娘,你怎会在此?”又望见她身边的田伯光,面色顿时一变,颤声道:“竟是你这个……这个恶人!曲姑娘,你怎会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他挟持了你?”转身拉着不戒的袖子,急声道:“爹爹,这位曲姑娘是我的朋友,你救救她好不好?”曲非烟神色不动,淡淡道:“仪琳,你不和你的师父回恒山,来此处作甚?”仪琳面上一红,道:“爹爹让我随他去办些私事,师父便让我下山来啦!”

不戒奇道:“咦,女儿,你说她是你的朋友?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仪琳怔了怔,道:“曲姑娘便是曲姑娘了,还能是什么人?”金盆洗手大典之时她们这些恒山派的二代弟子均在外等候,自是不知厅内之事,定逸既是吃了个暗亏,自也不会将此事和自己的弟子说起,因此她直到此时还是不知曲非烟的身份。

不戒叹道:“你的这个朋友可是日月神教的少教主!日月神教知道么?魔教!要是被你师父知道你与魔教中人相交,说不定会逐你出师门的!”仪琳大惊,道:“魔……魔教?怎会?曲姑娘从这恶人手中两次将我救出——”不戒连连跌足,道:“看他们二人如今情形,他们两个定是一伙的!女儿,你却是被人骗了!”

田伯光不由苦笑,忖道:“我昔日恶名太盛,今日却是说不清楚啦!恐怕会连累曲姑娘与友反目!”歉然望了曲非烟一眼,却见她面上神色一片平静,毫无出言解释之意,不禁心中大奇。曲非烟望了不戒一眼,微微颔首,道:“我们走罢——今日看在仪琳面上,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望你今后好自为之。”田伯光心中一动,想到:“她当真不解释么?莫非她毫不在意仪琳的看法?”见曲非烟转身欲行,忙随之跟上。此时远处的官道上卷起一阵烟尘,六名身材高大的汉子急奔而来,面上均是凸凹不平、容貌丑陋之极。六人齐声叫道:“不戒、不戒!”其中一名汉子一眼看见几人,大笑道:“不戒和尚,你说要与我六人打赌,怎地还未下注,人却跑了?你说,我们赌些甚么?”不戒看见这六人,脸色也颇不好看,忽然眼珠一转,伸手指向曲非烟和田伯光,大声道:“我便赌你们留不下他们二人!”

那六名怪人齐齐怪叫了一声,为首那名怪人大叫道:“你也太小看我们桃谷六仙了!不过只是一个丫头和一个小白脸,我们兄弟怎会留他们不下?”六人一个翻身,瞬间便到了田伯光身旁,动作迅捷之极,田伯光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拔刀,已被四名怪人擒着四肢凌空提了起来。曲非烟不由微微一愕,暗道:“这几人武功都不算弱,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一合之下,竟令田伯光吃了如此大亏!”右手玉箫一翻,直直点在抓着田伯光右手那怪人的肩头,轻喝道:“撒手!”那人只觉得右臂剧痛,惨叫一声,松手后退,田伯光方才只是惊愕之下,未及反抗,此时腾出了手来,拔刀出鞘,团团一挥,便将几人逼了开来。他扫视了几人一眼,目中杀意一闪,暗道:“这几人突然偷袭,竟令我吃了好大的亏!若不是曲姑娘相救,今日我恐是要栽了!”

(二十)华山胜景

曲非烟环目一扫,皱眉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们为难?”那六人哈哈大笑,七嘴八舌地报起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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