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板的血光闪动,时间不多,卫厄只能赌,赌主神太喜欢玩弄祂眼中彻底掌控的食物,以至于不会立刻杀了他。在疼痛感加强,快要到卫厄自保反击的生存本能无法压制的时候,主神的衔咬终于松开。
或许是供品的美味超出预期,祂原先嘲弄几句,恶心卫厄的打算打消了。
祂指尖略微摩了几下卫厄,转而开始细致的享受起食物的主动。
卫厄按在棺材边沿的另外一只手,手指指骨顿时泛白。
他脸色飞快的变得惨白,有什么东西,顺着主神的蚕食被取走……被享用的似乎不止身体,还有其他的东西。没等卫厄抓住诡神到底以什么为食,下一刻,对方湿冷的气息就自几个渗血的上缓慢舐食过,缓慢不到一瞬,就骤然加快。
也就是在这一刻,卫厄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从来没有想过,主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给卫厄过多思考的机会,主神已经扣住了他的颈侧,滇苗寨服的蜡染布料直接散落开。主神半环着卫厄,高挺的鼻梁紧贴卫厄的下颌,祂侧转脸庞,反复品尝口下活人的温度和精致的骨节凸起。
卫厄仰首蹙眉忍耐,同时在心中默数时间。
主神没有真的撕开他的喉处,只咬出了几个浅口子。
但随着侵食的加深,主神指节固定着卫厄的下颌骨角,将青年固定在方便祂品尝的角度,唇瓣也逐渐往下移。几缕银发顺着卫厄冷艳的眉眼,落过他如霜似雪的脸庞。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唇都有些泛白。
他忍耐着主神的享用,细小的汗水,沁湿鬓发。
细微怪异的声响在狭窄的阁楼里不断响起。
主神的享用越来越过分,青年抬指扯住了主神的黑发。
扯得同样紧绷。
主神宽容了食物这点小小的僭越。
祂将副本第一天,血银硐品尝过的、没品尝过的地方,反复加深细尝。以此寻找第三种强烈的宣泄欲到底是什么。
明明卫厄已经迫不得已的供奉出自己,主神却半点没有被满足的感觉,反而越烧越旺……尤其是在青年脆弱劲瘦的身体,带着活人特有的温度,完全嵌到怀里之后,那种强烈的宣泄欲愈加迅猛。
祂在这个食物身上耗费了足够多的算计,眼下忽然没耐心慢慢搜寻。
砰一声闷响。
卫厄的手肘忽然撞到冷硬的棺木——始终寻找不到答案,主神直接将他推回到棺面。身体砸在棺面,磕得骨头生痛。紧接着,诡神的身形就俯了下来。神郎囍袍落在身侧,诡神的膝盖压抵在棺木上,将美丽脆弱的人类钉死在自己和棺木间。
原本还稍微有点活动空间的身体,顿时被夹在高大的诡物和棺木中间,彻底动弹不得。
卫厄蹙着眉,闷哼一声,双手抓着棺材板边沿,抬起的眉眼夹杂冷怒。
然而,对俯视观察的主神来说,这一刻,那种怪异奇特的念头越发强烈的,而源头就是身底美丽脆弱的供品。
“……不是说我自己供奉?”卫厄抬眼冷声。
“不巧,我收回了。”
祂状似温柔,寻觅的凶光却在银色的瞳孔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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