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道:
“不算短,我听到了他和赵姑娘的交谈。”
“为什么不招呼我们一声,也许,可以把他抓住。”
“张兄……”
肖寒月解释道:
“在下自知武功不济,恐怕行动的时侯,发出声音,激起那人杀机,而且赵姑娘应对的很好,所以,在下一直站在那里不敢妄动。”
“肖兄弟,怎么会发觉了那人,赶来这里?”
王守义追问不舍。
“我没有发觉敌人,否则,我会先招呼两位一声,我只是知道赵姑娘到了药库,奇怪她为什么不点灯火……”
张岚一挥手,拦住了
王守义,接道:
“在下很惭愧,一点疏忽,几铸大错,肖兄弟亡羊补牢的高见,可否说出来,大家研商一下。”
肖寒月道:
“晚进也正要请教两位,这一次,不能再有错失了。”
他说出一番计划,张岚和王守义都听的不住点头,但赵幽兰却似别有所思,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不知她想的什么心事?
由于对张岚、王守义的失望,娇弱的赵幽兰,正暗中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以丰富的医学知识,保护自己和敌人作一决斗。*
六朝金粉夸古都,无边风月话秦淮。
明代中叶的秦淮河畔,名动全国,是江南风月的精华所在,真是美女竞艳,香风十里,大有江南佳丽尽集于此的美誉。
秦淮风月的特色,和别处有些不同,那些江南美女,都住在画肪之上,画舫停泊在秦淮河中,每艘画舫,固然建造的美化轮美奂,画舫内外的灯火,更是各具匠心,上灯时刻,画舫上万灯齐燃,在秦淮河中,排成一道数里的灯山,明灭闪烁,画舫之中笙歌不辍,花灯美女,互相映辉,极尽诱惑能事,引得那些王孙公子,巨贾富商,文人骚客,江湖浪子,武林大家,不惜干金买笑,把秦淮风月衬托得金碧辉煌,通宵达旦。
中午时分,秦淮河仍在沉寂之中,数十艘画舫,排列水上,但却一片静悄。
少了那点闪亮的灯火,和巧笑倩兮的美女,酒香笙歌,秦淮竟也有安静的一面。
一艘摆着鸭翅、鸡脚卤味的小船,轻轻在水上划动着,驶入河心,远离了画舫。
操舟的六十左右的灰衣老人,照顾卤昧的,却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蓬发布衫,高卷着裤管。
灰衣老人停下双浆,苦笑一下,道:
“肖老弟,我查问过了……”
“王兄,可有结果?”
敢情这两个人,竟是王守义和肖寒月所改扮。
停舟的水面上,四无邻船,视野广阔,两人可以放心地交谈。
王守义叹息一声,道:
“没有。那黑衣人如何混入了药库,我那两个负责监视的捕快,竟然全然不知道。我办了十几年的案子,也遇上不少穷凶极恶的匪徒,但都被我绳之以法……”
肖寒月接道:
“也替王兄挣来了这江南第一名捕的声誉。”
王守义摇摇头,道:
“也许,十余年挣来的这一点名气,要断送在这件案子上了!”
他突然伸手取出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斟酒了洒,先干了一本随手拿过一只鸡脚,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