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也头皮发麻,连忙劝道:“主子莫慌,就算之前殿下知道了,可后面还是将主子解禁了,所以看得出殿下并没有恼主子……”
“不,殿下那一次解我的禁足,只是一个巧合,并不是真的原谅我……如今我该怎么办?殿下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姜元儿回忆起重重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顿时一片清明,越发的肯定是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顿时如被泼了满头的凉水,全身发寒。
回春想到她们来找魏千珩的目的,劝道:“主子莫急,再过几日就是你前主的忌日,主子到了那日好好表现,就算殿下心里对主子有了怨言,想必到了那日看在主子的一片忠心上,会对主子冰释前嫌的。”
回春的话再次点醒了姜元儿,如此,往年只为了前主去寺里小住三日的她,今年却是提前小半月去了寺庙里为前主祭拜,一片虔诚……
而打发走送羹汤的夏如雪后,魏千珩心情不郁,想着自从从行宫回来后,因着朝堂上的事和长歌的事,都还没带玉狮子出去溜弯过,怕把它闷坏,所以转身去了马房,想带着玉狮子出城跑一跑,让自己和玉狮子一起放松放松。
可到了马房一看,魏千珩不禁黑了脸。
一段时间不见,玉狮子瘦了许多,精神也很是不振,竟是一副生病的形容!
马房的管事领着一众马奴战战兢兢的跪在他的面前,胆颤道:“王爷饶命,这玉狮子马自从行宫回来后,就出现了水土不服的迹象,奴才等请了马医给它看过,水土之症倒是好了,可玉狮子马一直味口缺缺,不论换何种食料喂它,都不合它的意,且……且不准让小的们近它的身,一旦靠近,不是踢就是撅,马房里的伙计们十个有九都已被它伤着了……”
说罢,怯怯的抬了抬自己绑着绷带的胳膊,刚好是昨天踢伤的。
玉狮子的脾性魏千珩是亲自领教过的,只是没想到,已经被驯服的它,为何又发起臭脾气来?
看着跪了一地十有九伤的马奴们,魏千珩再次莫名的怀念起猥琐黑丑的小黑奴来。
长得黑又怎样,瘦小猥琐又如何,人家驯得一手好马,还特别招马喜欢,连玉狮子都对他格外亲呢,岂不比眼前这些牛高马大的粗汉子强?
如此,魏千珩亲自拿来草料伺候玉狮子,可即便如此,玉狮子还是兴趣缺缺,嚼了两口都吐在了他的面前。
魏千珩:“……”
马房管事激动得差点流出泪来:“王爷请看,正是这样的……不论小的们如何伺候,它都是这样,那怕吃下去,也会吐出来。真是愁死个人……”
管事真是一把心酸泪,希望魏千珩亲眼所见,不会再怪罪他们。
这那里是马,明明是比皇帝老子还难伺候呐……
魏千珩蹙紧了眉头,突然回头对跪在地上的马奴们冷冷问道:“上次是哪些人同小黑奴一起逛的妓院子?”
闻言,一群正抖着心肝害怕处罚的马奴集体抖了抖。
上次逛喜乐班,除了管事,一个都不落。
刘胡子等人颤颤的想,上次逛喜乐班被殿下抓了个正着,他们以为会被打板子,可担心了整晚,屁事也没有,怎么事隔了这么久,殿下又突然提起这茬?
难道是秋后算帐?!
想到这里,刘胡子等人都白了脸,一个个啥也不说,都嗑头求饶了起来。
魏千珩脸沉如水,冷冷道:“你们既然与小黑一起逛得了楼子,可知道他家在何处?去哪里可以找到他?”
众人一怔,这才回过味来,殿下并不是要责罚他们,而是要找小黑啊,不由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看向小黑关系最好的刘胡子来。
刘胡子挠头想了半天,却想不起小黑有说过他的家址,只得为难道:“小的虽然与小黑关系好,但却没听他提过家里的事,也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魏千珩眉头拧紧——小黑奴竟是这么神秘!?
无法,既然寻不到小黑奴,魏千珩只得对马房管事吩咐,让他贴告示,重金招马奴,一定要招个能伺候好玉狮子的马奴!
管事怕饿死玉狮子这尊大佛,当天就将告示贴得满街都是,不久汴京人都知道,燕王在重金招马奴,顿时,上门应招的人络绎不绝,却一个个又被玉狮子踢跑。
长歌接连在家里躺了七天,直到身上干净利索了,初心才放她起身。
在这期间,初心还背着她偷偷找了沈致,问他要了女子促孕的药,沈致好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何要这药,初心撒谎骗他,只说是帮邻居一个出嫁多年不孕的小娘子要的。
沈致却真的给了她一张生子的秘方,初心如获似宝,拿着方子去药铺拿了药,回家迫不及待的煎给长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