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压根儿没明白他是何意,太子又道,“孤,是来清修的。”
唐韵又点头。
昨夜明公公已经同她说过了。
太子一笑,再无遮掩,直接警告道,“别在这勾引孤。”
唐韵惊愕地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湿漉漉的,又惊又怨,里头全是无辜,下意识地辩解,“我没有”
有啊。
怎么没有。
眼下不就在勾搭他吗。
从上马车,就在往他身上靠。
一身太监的衣裳,旁的人穿上,一派正正经经,她一穿就变成了——搔、首、弄、姿。
“唐韵,六年前,孤记得,你还唤孤一声凌兄”
第9章
昔日一起的玩伴,兄弟,她那歪心思生得倒是比他还没有顾及。
太子的神色温和,目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试图让她想起六年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也好好想清楚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唐韵似是被他这话抓了个现形,先前的惊愕和狡辩无处可遁,水汪汪的美目露出了心虚,也不敢再对他相视,垂目轻声道,“凌兄,我,对不起”
太子一笑。
这就对了。
等安顿好,他便派人知会顾景渊,国公府的夫人做不成,但以顾景渊对她的感情,封她做个小夫人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唐家的案子,待她进了国公府后,他再判。
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见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太子没再为难她,“下去吧。”
待会儿还得去见主持,抄经上香,太子说完也没等她反应,起身打算更衣,手指扣在玉带上,正要松开腰带,察觉身后半天都没动静,太子又才回过头。
见唐韵还跪坐在那,动也没动,太子眉头不由拧了拧,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
“我知道那样不对。”太子的话一落,唐韵突地出声,扭过头来,一双眼睛殷红,里头已是水雾蒙蒙,似是鼓足了好些勇气才开口,“可我,可我心头就是喜欢啊”
太子:
太子捏住腰带的手,顿了下来。
何意。
“我知道,殿下心里一直都当韵儿是弟弟,可殿下实在是太好了,那般英俊非凡,待韵儿又那般温柔,韵儿也不想啊,可抵不住心里喜欢,生出了非分之想”
太子紧紧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