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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前也同厉祁景这男人在不少场合打过照面。然而,同质优秀的男人始终没有正式跟对方打过一声招呼,在各自的世界里,金戈铁马,万里冰河,不动声色,杀伐果断。谁知,就在这么一天,不是抗战七十周年庆,不是搞笑的愚人节,两个男人在一间会议室产生正式的交集。
幸好这间会议室够宽敞,够明亮。哪怕火花四溅,旁的人也能找到避难的小角落。
纪洺单手覆在身前,向厉祁景伸出一只手,“厉总,幸会。”
厉祁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双手交握,继而分开,“纪律师,请坐。”
厉祁景淡漠地瞥了眼茶几上的白开水,吩咐新上任的年轻助理,“阿临,出去吧。”
年轻助理随后送来两份黑咖啡,轻手轻脚地带门离去。
纪洺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心道:厉祁景身边的人儿倒是比娃娃脸要机灵得多。呵,仆似主人?
厉祁景啜饮一口滋味欠佳的咖啡,俊朗的面庞挂上疏离的笑容,“不知纪律师今日亲自登门,找厉某有何事?”
“厉总坦诚相问,我也不拖费口舌,尊夫人已经有两日无故旷班,音信全无,着实令同事们担心,我顺道过来问候一声,不知她出了什么事?”
厉祁景摩挲着光滑的杯子,淡淡道:“所以,纪律师此番是专为我太太而来?”
纪洺眼神一深,沉了一口气,“是,正是为夏律师而来。”大丈夫何必饶舌,他就承认了又如何?
“那纪律师可知夏言伊是我的妻子?”
“夏言伊亦是我事务所的一名员工,我有权知道她的安危。”当了这么多年律师,这一次,纪洺面对厉祁景,因为自己的尴尬身份,徒生无奈的徒劳感。
“厉某多谢纪律师关心。我太太母子平安,纪律师无需挂念。”
“母子平安?”纪洺面皮一紧,喃喃重复,沉稳的面容略露失态之色。
厉祁景见纪洺终于失了冷静,眸色锐利,嗓音骤冷,“麻烦纪律师以后和我太太保持距离。”起身,俊朗的面庞浮起淡淡的冷意,“纪律师,恕厉某少陪了。”
纪洺神色一怔,眨眼间,恢复冷静,继而低低地笑了,“看来,厉总也是个惜福之人。叨扰之处,还请包涵。”微微颔首,从容离开。
厉祁景冷冷勾了勾唇,“虚伪的男人。”
这时,厉宅打开电话,“何事?”
“少爷,少奶奶拔了针!”
“让阿梅寸步不离地守着,不可有半点差池!”
挂断电话,厉祁景疾步踏出会客室,离开公司,往家里赶去。
“少奶奶,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别伤害自己啊!”阿梅陪在一旁,关切地哄劝手背高高肿起的夏言伊,心疼地叹气。
夏言伊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着阿梅,“你说什么?”
“少奶奶,您别伤害自己啊!”
“不是,前面一句。”
“少奶奶,您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对上夏言伊灼灼发光的大眼睛,阿梅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重复。
夏言伊哆嗦着嘴唇,“你是说,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