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心里“切”了一声,嘴里却依然恭敬如初,毫无情绪起伏。
“止疼药只能针对正常的疼痛,二皇子这个……不行。不过可以试着把心中的郁气排解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排解郁气?”聂蔓蔓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医疗团队,陷入了沉思。
整个医疗团队静静的站着,房间里只有楚生哼唧哼唧喊疼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蔓蔓眼前一亮,轻咳一声。“知道了,辛苦了,你们先走吧,我和二皇子说会儿话宽慰宽慰他。”
聂蔓蔓话落,整个医疗团队的人陆续离开,隐隐透着一股急切,像是身后有狗撵着似的。
聂蔓蔓没有心思理会,恨恨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就放下手里的毛巾。
“你直说吧,想要母亲怎么做你才解气。”知儿莫若母,自家儿子要怎么治疗这个“幻觉”聂蔓蔓清楚的很。
果然,听到母亲这话,楚生立马坐了起来。“母亲,都怪那个小哑巴!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当众羞辱!您可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啊。”
聂蔓蔓揉着额角,现在的局势,别说儿子过不去,就连她都不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女人的儿子,一辈子都只配活在阴影里,想要见到希望,做梦吧!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现在却有点难办了。
“不是母亲不想帮你,而是现在他和陆峥在一起,不好找机会把他带到你面前来啊。”
就儿子给的信息,小畜生也不知道朝陆指挥官下了什么降头,居然大半夜出去买玫瑰花送他,还为了替他出头,把皇室官员子弟全都羞辱一通送回家。
好家伙啊,那哪是羞辱啊,那简直就快要把属于人的人格剥离,魂都收了的那种极致羞辱啊。
“母亲,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把小哑巴带到我面前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并且让他不敢告诉陆指挥官。”
楚生眼里燃烧起愤恨的火焰,周围的空气都要点燃似的。
聂蔓蔓“啧”了一声,无奈的柔柔额角的酸痛:“你先准备着,我就不信陆指挥官会一直在他身边,晚上宴会人多眼杂,到时候我想办法。”
聂蔓蔓从不把楚峣放在心上,不止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对楚峣无限制的苛待和打压,更是因为她手里还有让楚峣乖乖听话的杀手锏。
楚生见母亲势在必得的神情,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谢谢母亲,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收拾那个小贱种,替母亲报仇的。”
明明是楚生被直观的羞辱一通,这时候却说是为了母亲出气,这又当又立的模样让聂蔓蔓忍不住微微蹙眉。
自家儿子一点担当都没有,以后……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外面看看。”
聂蔓蔓突然之间就感觉有点累。
——
皇室会议室里,陆峥拿着手里的合作企划歪头和楚峣耐心的讲着什么。
而宁责谦几人早就已经和皇室官员争对合作盈利分配争的面红耳赤——皇室官员单方面的面红耳赤。
聂天志“啪”的往桌子上一拍,“噌”的站起来。
“这怎么行,从开采到运输再到销售,全都是皇室出人出力,到最后皇室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