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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2页)

“马修终究是有家小的人了,这人人皆知,所以,闭上你的嘴吧,多丽丝,”夏洛蒂厉声说。

“这没什么,”克里斯托尔说,“我想,我和马修的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但一切都已过去,早就过去了。现在,我爱上了布莱克,而马修在沙特阿拉伯,他的妻子在——哎,谁没有一些往事连自己也不愿多想啊!我们来分蛋糕吧,怎么样?”

克里斯托尔的话,使大家记起了这次聚会的目的,也使大家想到,人人都喜欢她,不仅因为她有着俏丽绝色的美貌,而且,还因为她有着冰清玉洁的气质;正是这些,使科罗拉多州的第一大亨为之神魂颠倒,百依百顺。

大约一小时之后,聚会散了。室内留下了一大堆脏碟子和脏酒杯,还有香烟灰,大堆大堆的包装纸和空盒子。大家都表示愿意留下来帮助打扫,但克里斯托尔都一一谢绝了。她需要有点儿独处的时间。她想,洗洗碟子,正好可以消除婚礼前她那紧张不安的情绪。有那么多事,她要好好考虑;又有那么多琐事,她得一一照料。

她看了一下表,才发觉与婚礼顾问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房间得等一会儿再收拾了。她往脸上泼了些冷水,稍微涂了点口红,并决定不换衣服,仍穿身上平时穿惯的圆翻领厚毛衣。她坐上蓝色梅塞德斯牌轿车急驶而去。车子沿着自己公寓所在的街道,开上了宽阔的林荫大道;再由林荫大道转入曲折而上的山路,直抵卡林顿庄园。庄园的大门高大而宏伟,开关由电脑控制,最近还特为克里斯托尔输入了新的程序;只要她一到,大门就自动开启。

她把车停在弯弯曲曲的椭圆形车道上。她知道,车子将会有人开到车库,并仔细洗刷过。在她要用车时,又会及时开到她面前。她还未抬手按门铃,管家就给她打开了大门。

“您好,詹宁斯小姐。阿弗顿先生正在舞厅里恭候,”管家说话时脸无笑容。克里斯托尔真怀疑此人究竟会不会笑。

“谢谢,”她边说边匆匆从管家身边走过,进入明亮的富丽堂皇的前厅。厅里装饰着古罗马的雕像和挂毯,连那些桌子,椅子和餐具柜,也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她沿着长长的走廊快步走去。在她走近舞厅的双扇大门时,只见在她的左边有一个式样雅致的楼梯,弯弯曲曲通向楼上。

阿弗顿先生手里拿着有夹子的书写板和钢笔,微皱着眉头,正在铮光发亮的硬木地板上踱来踱去。

“对不起,我来迟了。”她说。

他看了一下表。在他背后,太阳逐渐把天际染成一片橙红色;阳光透过树丛,将阴影投射在一排排宽大的玻璃门上,犹如为这间大舞厅筑起了三道围墙。“我已经等了20分钟了,”他说,“我们马上开始吧,好吗?”

不等她回答,他就走开了。她只得跟随着他。他显然对自己这一行十分精通;而她呢,不仅这间大舞厅使她感到很不自在,而且,整幢宅邸都使她产生一种恐惧感。现在,她要在这儿为丹佛上流社会的精英安排一次重大的社交活动,而她自己往往还弄不清楚究竟该用哪只叉子吃鱼,也不明白这样讲究又有什么意义。

迷惘之家(4)

“壁炉里都要放满鲜花,”阿弗顿先生说,并在纸上急速地记着什么。“要放上白色的千金子藤花、粉红色的香水月季花;当然,也得有粉红色的杜鹃花。再沿这面墙堆一个花坛。”他等待着她的回答,而她却神思恍惚地在想,一个壁炉里放满这些鲜花要花多少钱啊!“你真的喜欢千金子藤花吗,詹宁斯小姐?”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清千金子藤花和丝石竹。当然,她可以学。“啊,当然喜欢,”她回答说。她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很低沉沙哑;现在,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几乎听都听不清了。

“当然,你如果喜欢别的花的话,可以提出来。”他又一次停下来等待她的回答。夕阳的余辉映红了宽大的舞厅。阿弗顿先生穿着硬领衬衫,系着笔挺的领带,在这大厅里显得颇不协调。她怀疑自己也可能与当前的优美景色相悖。

“不,没有。这样很好,”她话说得挺客气的。她想,婚礼前有点儿紧张,这是很自然的。谁能做到婚礼前不紧张呢!

“是的,这些花配在一起,给人以雅而不俗的感觉,”阿弗顿先生说。他举步轻快地穿过大厅,克里斯托尔不得不加快脚步紧跟其后。“你从那扇门进来,”他用钢笔指了指说,“随后通过中央的过道走到这儿。唔,对了,你喜欢用什么乐曲?”

“嗯……那首《婚礼进行曲》呗,”克里斯托尔说。

“《婚礼进行曲》,”他口里重复着,脸上几乎露出了难堪的表情。“你说的是哪一首《婚礼进行曲》,是门德尔松的,还是李?瓦格纳的?”

她永远也分不清楚什么门德尔松啊,瓦格纳啊!谁让她与布莱克结婚呢?她不能——但她突然记起了他那温柔的亲吻和多情的微笑;这一切提醒了她。她目光直逼阿弗顿先生的眼睛。“这两首曲子哪一首好?”她问。

“哪一首现在都不时兴了,”他回答说,态度显得有些傲慢。

这时,传来了另一个说话声,使他俩都大吃一惊。“我想,詹宁斯小姐并不一定要点那些名曲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正站在他俩背后的门口。

小伙子20刚出头,脸色和蔼,但却挂着一丝冷笑;一撮乱蓬蓬的黄头发披在前额。他走进大厅,一派显贵风度,好像他就是这儿的主人。可以肯定,他就是布莱克的儿子史蒂文,刚从纽约回家,准备参加父亲的婚礼。他大踏步穿过闪闪发光的木条镶花地板时,一直在和阿弗顿先生说着话。

“也许,可以用木管乐器演奏的乐曲,”他兴高采烈地说,“譬如说,巴赫的降E大调长笛奏鸣曲中的《西西里岛人》。你一定知道这首乐曲吧,对吗,阿弗顿先生?”

阿弗顿先生对此显然一无所知。他显得很不自在,但马上又皱起眉头,装作回忆似的,一面结结巴巴地说,“唔,对了,我知道,好像记起来了——”看着他那副尴尬相,克里斯托尔觉得好笑。

斯蒂文断然转过身子,向克里斯托尔粲然一笑。他一手搭在克里斯托尔的肩膀上,与她并肩通过舞厅大门,进入隔壁的音乐厅。这时,阿弗顿先生只好紧紧尾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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