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液体溢出,沿着嘴角滑落至脖颈,再继续往下,消失在衣领处,酒已喝尽,人却未离开,带着些意犹未尽,轻绘着她的唇形。
感受到呼吸不畅时才舍得放开:“这下喝够了?”
本还有些残存意识的她,现在是真的昏沉了。
淡淡睨到一旁打开的木盒,盒子内侧的盖子上印着一枚银色logo,他认得,是南城一家有名的酒庄。
沈陆之前从那带过酒,他这样爱喝的人,能入他眼的也不是一般的可以比的,奇怪的是这酒庄背后老板的真实面目并未有多少人知晓,很是神秘。
温景淮看到敞开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张白色卡片,不是印制上去的,手写的法语,他精通法语,自是知晓上面写了什么,还有后面那朵精简的手绘玫瑰。
他伸手,指尖夹起,想看看它的背处有没有什么,还未翻过,便已被人夺了过去,像是宝贝一样放进怀里。
季桐的行为在他眼中像是在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他低着声音问她:“认识的人?”
“不认识,就是不想给你看。”
温景淮完全将她当作了喝多了的孩子:“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从怀中伸出一根手指,随意转了转:“因为,是秘密。”
什么秘密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就像家中压在柜子下面的那些秘密一样。
温景淮沉默了一刻,接着将她打开的红酒封好,最后将人毫不费力抱了起来。
悬空的感觉让她眩晕,手臂却自觉缠上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很瘦,抱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重量。
温景淮将人抱至后院,轻易推开门,朝左手边走,进了房间后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伸手拂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头发。
方才流进的红酒渍已干涸,白嫩的脖子上沾了些颜色,而且之前的印子淡下去,覆在皮肤上只余淡淡的粉。
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沾湿的毛巾。
细心擦拭着她沾染的痕迹,季桐身体缩了一下,慢悠悠睁开了眼,沾毛巾的水是凉的,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感觉到凉意,温景淮拿开手,白色毛巾上泛着浅紫,是红酒的颜色。
温景淮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年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喝酒?”
她似乎是带着清醒地回答:“只有酒,才能让我忘掉一些想忘的东西。”
“你想忘了什么?”
是那一夜的荒唐还是我,温景淮在心里问出这一句。
“温景淮。”
她喊出这个名字。
“嗯。”
“你还记得以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