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后蹬冰,如同战士披上盔甲,踏上战场。
顾挽月想了想,成套的节目还没完成,能召唤出最多冰花的,还是每天当做工作任务的冰演。
毕竟音乐是连贯的,与之配合的节目是精心编排过的。
抬起光脑,播放录制好的木叶吹出来的曲子。
“是那首曲子!”
“你说能行吗?”
整个训练场上,一共有八个精神力暴动的兽人。
两个在原地,两个治愈师额头冷汗直冒,紧紧闭着眼睛,谁也不清楚进度如何。
另外六个都被移动到另一边,呈一字排开,占据长方形冰面的一条边。
白珒则是站在一长一短两排铁笼的中间,目光牢牢锁定着左右两边一共八个狂乱暴动的兽人战士。
木叶的音乐从光脑中缓缓流淌而出。
轻快、活泼的曲调轻轻落在冰面上,泉水叮咚般流淌进兽人战士的耳膜。
顾挽月这次没有闭眼回想,而是直接踩着冰鞋,连着朝后蹬了两下冰,丝滑地提起了速度。
她脚上冰刀交错,在冰面上滑出流畅又柔美的痕迹,脚下的冰刀和冰面轻轻摩擦,都似乎带着快乐的气息。
一朵朵冰花悄然绽放,好奇宝宝似的从划痕中探出头来,左看右看,摇头晃脑地打量着雪白的世界。
整块冰面都被灵动轻盈的乐曲笼罩,顾挽月也全身心投入其中,沉浸于动人的旋律,沉浸在银白冰面上。
顾挽月转三接莫霍克,舒展姿态在冰上摇曳,拖曳出蜿蜒蜷曲的冰痕。
越来越多的冰花从一道道冰痕中兴奋的钻出来。
滑行、捻转、小跳……
她像是一只自由快乐的小鸟儿,随着畅快飞翔的音符,笑着呼吸最新鲜的空气,无忧无虑地展开翅膀,与风和云朵嬉戏。
漫天烂漫的冰花,也快乐至极,似一只只安逸的雪白小蝴蝶,摇头晃脑飞舞着漂亮的旋律,一簇簇一群群地跟在顾挽月身边。
不少还没抢到过名额的兽人战士都愣住了。
仿佛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喧嚣疼痛的精神海都安静不少,蠢蠢欲动地想要跟着她一起飞到云端之上,徜徉在自由的风下、徜徉在灿烂的阳光下、徜徉在无边湛蓝的苍穹下。
迎面而来的,都是阳光与清风的味道。
太舒服了。
怎么可以这么享受?
这么舒服的感觉,肯定……应该会有效果的吧?
相比于青年组的小姑娘,成年后的顾挽月技术显然更纯熟、演绎也更灵动。
漫天的冰花比单吹木叶时浓郁了许多,笼罩在冰面上的细密冰花,似乎从南方的温柔细雪,变成了北方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
顾挽月注意到这一点,于是没再继续。
她俯身前倾,双臂如翅膀般朝后张开,身体前倾的同时,浮腿朝后舒展开来,缓缓抬高至比冰面齐平还上扬的高度。
像是一只真正展翅飞翔的鸟。
燕式巡场!
微凉的气流拂过黝黑的发丝,修长柔韧的身体完全舒展开,柔软的腰肢甚至压低出一个后仰的月牙,带着大气又舒展的美感。
这个燕式足足滑过了大半个冰面,滑速很快,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场朝着前方飞翔而去。
漫天的冰花紧随其后。
燕式巡场生来带着帝王巡疆的大气磅礴。
顾挽月踩着冰刀疾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数不清的纷飞冰花,看起来像是将军带领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大军压境!
冰场右侧的那条边,仿佛就是战场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