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向,看来打算将我和那个英灵一起干掉……唔,已经无力再发动一次魔术了,宝具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陈段鸿想道。
略有不甘啊,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仍旧没能领悟『恐惧』吗?那种令人疑惑的感情……
“咣!”将陈段鸿从思绪当中拉扯出来的乃是响彻的兵刃相交之鸣,红色的剑光疾行于眼前,将飞来的锁链悉数击回。
“嘶~~差一点就赶不上了,这里可真是难找。”站立于大地之上的剑士如是说。
“你是?”预感在陈段鸿的嘴边汇集,但他却仍想听到对方亲口将其承认。
“我是应你召唤而来的英灵,莫德雷德。”剑士自信地回答道,“放心吧,这种程度的对手,我会轻松地帮你解决。”她向着飞身而来的rider与准备逃脱的assass挥出有力的斩击,以一敌二地缠斗在一起。
“居然直接回答了真名……莫德雷德……叛逆的骑士吗,有趣”陈段鸿喃喃自语着,嘴角露出微笑。
“喂喂,再等下去可就要打完了诶,身为ncer的御主,你怎么这么胆小啊!”吕雪亭催促道,“让你也去参上一脚很难吗?”
“若心存犹豫,便切勿出击——我的师父曾这样告诉我。”林远民如此回答道。
“犹豫?加入何方这种问题,无所谓的啦。”吕雪亭满不在乎地说。
“您的话很中肯,但我所指的并非是这件事情。”林远民捏了捏鼻梁,“我只是刚刚察觉了我所犯下的一个错误:那要我‘尽最大努力协助’的,恐怕与我想象的全然不同。”
吕雪亭难得地出现了沉默,就像是在示意林远民继续说下去,“比起‘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您也许会更『喜欢』‘享受一场快乐的游戏’吧——然而我无法确定,当这两者相悖时,您究竟会『选择』何者……”
“可无论如何,你仍然会践行我的意志,不是吗?”吕雪亭的语气中少了几分轻浮,仿佛睡醒的凶兽,仿佛将军的弈手:此刻林远民才意识到,她似乎并不能当做“孩子”来看待。
“‘拿钱办事’,这是我的原则。我明白您的回答了,吕小姐。”林远民继而对ncer说道,“去吧。虽然也许你并不情愿,但既然那位的召主是吕小姐的熟人,总还是要不计前嫌地帮她一把的。”他看向手表,发现已是凌晨四点。
“熟人吗……有点超过,不过也算智慧可嘉了。”吕雪亭知道此刻不知去往何处的吉尔伽美什不屑于倾听她的感慨,但仍然用心音自顾自地说道,“接下来也许会变得更有趣吧。”
“被杀掉了吗……妈妈。”杰克呢喃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在利剑的贯穿下随雾气一同消散。
“分身吗……”莫德雷德不屑地说道。然而rider却因那呢喃兀地一滞,在瞬息之间被莫德雷德抢攻数剑,俨然是颓势尽现,马上就要成为赤红剑刃下的又一位败者。好在一柄长枪次千钧一发之际骇然杀向陈段鸿,令莫德雷德只能回防抵御——竟是ncer已经赶到。
“啧,你这阴险狡诈之徒。”眼见rider已趁此机会逃得不见踪影,莫德雷德怒视着正持枪而立的蓝色枪兵,非常不爽,
“你以为现在你能全身而退吗?”
“你大可来试试——虽说我很怀疑,你的召主能不能撑到结果揭晓的时候。”枪兵的枪尖指了指剑士身后遍体鳞伤的陈段鸿,笑着说道,“据我所知,即便没了assass的宝具,这里的环境依然很不友好。”
“哼!”犹豫片刻,莫德雷德还是选择背上几乎已经脱力的召主,向着熹微的晨光的方向奔离了知临校园。
“阴险狡诈之徒吗……我倒是希望能堂堂正正地打上一架呢。”ncer看向正在蠕动着复原的地面,甩了甩长枪,“只是别在这里。”
“喂,aster,你可要撑住啊!”莫德雷德重重拍了一下陈段鸿的背,似乎并不在意他已然是一具重伤的身体。
“莫德雷德吗?”陈段鸿喃喃自语道,“身为圆桌骑士理应对亚瑟王百分百的服从,但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呢?不仅仅是”话音未落,莫德雷德的利刃已至眼前。
“我说aster,初次见面,不要提我的父王,否则即便是aster,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呵呵,是因为恐惧吗?那种过于高眇的高度,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你在惧怕吗?”陈段鸿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继续说道
“这个嘛,”莫德雷德缓缓放下剑,“是因为无法超越而萌生了一种毁灭的心理吗?”
“哈哈哈”陈段鸿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如痉挛了一般,随后便是止不住的咳嗽,“所以说到底,你还不是王吗?”
莫德雷德迟疑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星河,“父王真的是可以被超越的吗?”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内心在动摇。
“所以,你有夙愿之类的东西吗?”陈段鸿简单处理的一下伤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莫德雷德。
“夙愿吗?我希望拔一下【calibur】,”莫德雷德叹了口气“不过,aster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的”
“嗯,不过就算是拔出【calibur】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什么吗?”莫德雷德伸了个懒腰,“我也是王啊!”她低语道,但陈段鸿似乎并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