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实在是太累了……
他早已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只有现在这个样子,才能使他畅快淋漓,归于本心。
“怎么样,杨师侄,可满意了?”南暮笑呵呵的说道,在称呼上,更是已经上升到了师侄,其实他这样喊,也是正确的,他和杨太乙师尊张显乃是平辈,到了杨太乙这里,自然就是师侄了。
“唉……看着孟师弟受苦,我心里也很难受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甘愿替他去承担这些罪过,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他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师兄的也有很大的责任。”杨太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简直就如同“真情流露”。
论起伪装,他自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师侄不必忧伤,孟思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哪能怪得了你呢?在这个时候,你能不落井下石,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来看他一眼,就已是仁至义尽了,谁敢说你的不是?”南暮心里也很动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些感触,原来师兄弟之间,也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谊,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不禁有些羡慕。
对杨太乙的好感也大大提升。
杨太乙在他心中的形象也高大了起来。
“南师伯,我这里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通融通融。”杨太乙心中冷笑一声,奸计得逞,看来南暮,虽然位于执法堂的堂主,但识人一方面,却是不行的,竟然被自己的三言两语耍的团团转。
他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没二话!”南暮满口答应了下来,甚至没有多做考虑,总的来说,有一点冲昏头脑的感觉吧。
这也是杨太乙一直处心积虑要做到的事情,他得逞了,成功的迷惑了南暮。
“孟师弟,在里面日夜煎熬,现在憔悴了很多,我实在有些不忍心啊,他的案子迟迟不能审判,他就得多遭受一段时间的罪孽,所以我想,倒不如早点宣判,好让他早点结束这种苦痛的日子,南师伯,你说是吧?”杨太乙试探着问道,他心里虽然有了一些把握,但一样是有很大风险的。
但一切还是要看南暮的意思,如果不行,他也就只能作罢,绝不能多提。
现在时机未到,他还不能引火上身。
“这个嘛……你话虽不错,但这件事情并非是我一个人就能全然做主的,还有多方面原因得考虑啊。”他又何尝不想快点结案,毕竟孟思可是一个烫手山芋,宫主盯着的人物。
他先前也提审了孟思几次,可对方却概不承认,这就让他苦恼了。
碍于张显的面子,他也不好屈打成招,还有就是孟思乃是宫主注意着的人,万一把他刑讯逼供的事情抖落出去,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然后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南师伯,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虽然得到的是拒绝,但杨太乙却是眼前一亮,丝毫没有沮丧的地方,南暮刚才那番话,太惹人遐想了,能看出很多事情。
第一,南暮的心里,也是想快速解决的。
第二,这件事情并不是毫无余地。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看来这件事,牵扯的范围有点广呢!
南暮摇摇头:“很难。”
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南师伯,他对这件案子概不承认,让你很为难吧,我刚才其实也劝过他了,可他就是不听我的劝告,依旧选择一意孤行,甚至还会拖累南师伯你,真是太不应该了。”杨太乙叹息一声,显得很是无奈。
“哼!”
果然,南暮冷哼一声,显得很是不快。
成功中了杨太乙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