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罗想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瞄向骆赏儿的脖子处,挤眉弄眼,道:“避——孕——套啊。”
骆赏儿扶额,道:“那个,罗想啊,不和你说了。我真得出去了,还有人等着我呢。”
“等等我嘛,一起去!我也想买东西的!”罗想快步走到骆赏儿的身边,然后挽上她的手臂。
那一刻,骆赏儿真想甩开罗想的手。
她瞬间有一种被牛皮糖死死地黏住了牙齿,无论是勺子、用牙刷、还是用小刀,怎么也除不掉的感觉……
骆赏儿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罗想这样好奇地窥探别人的事情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别人是反感的么?
骆赏儿更好奇,如果跟罗想声色厉荏地说些要翻脸的话,她还会这么执著地跟着她么?
这么想着,骆赏儿就真的站定在那里,然后她轻轻拨开罗想缠在她胳膊上的手,扭头看着罗想严肃地说:“罗想,我是真的有私事要处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希望被别人窥探到,希望你理解。”
哪想到——
“噗!”罗想指着骆赏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嗤笑道:“还窥探呢……”
简直鸡同鸭讲!!!
骆赏儿有种浓重的无力感,和罗想表达不满一定要用葛舟那样的方式才会临时奏效么?
骆赏儿就那样不错眼珠儿地看着罗想,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姑娘啊!?
罗想不笑了,大概是终于看出来骆赏儿有点儿动气的样子了,她挥挥手,讪讪地说:“好啦,师姐你先去啦,我不跟着就是了,其实我也就是跟你亲才会这样的嘛!”
骆赏儿定定地看了罗想几秒,才迈着步子离开——
这姑娘,魔障了么?
……
一大家子好像好久没有像这样一起用午餐了,文妈妈把骆秉恒和姚安然都叫了出来,特别开心地在饭店要了一个超级大的包间。
四个活宝一看这么多人,都相当卖力地耍宝,风宝宝和然然宝宝一个劲儿地拍着巴掌,兴奋地大叫着,帆宝宝来了个升级的版的,两只小手拍着桌子,胖乎乎的小胳膊挥舞着,力大无穷,声音“砰砰砰”地那叫一个响,服务员数次误以为这里有人要拆房子,礼貌地敲了门,进来一看是带着四个小鬼头的一大家,都理解地关门离去。
海宝宝坐在文泽的怀里好奇地玩着爸爸的领带,拿了就往嘴里塞,骆赏儿坐在文泽旁边哭笑不得地阻止着小家伙儿。
文泽一直微笑着。
忽然,他的脸色一变,接着就挤出来一个苦笑来,道:“赏儿,他尿了……”
骆赏儿一愣,忙把儿子抱过来,海宝宝瞪着圆溜溜的黑眸子,小手还朝爸爸的领带使劲儿够着,不明白自己玩得正开心妈妈为什么把自己抱过来,他不满地抗议着。
大家一看,都忍不住爆笑起来。
文泽了脸,忙用餐巾纸草草地擦了又擦,可还是满明显的。
骆赏儿查看了下,海宝宝穿着开裆裤,小裤子一点儿也没有湿,他咕哝着婴儿国语,继续站在妈妈的怀里朝爸爸那边倾着小小的身子。
那泼尿完完全全、分毫不差地尿到了文泽两腿中间那个尴尬的位置,湿湿的一片……
……
☆、涅槃
“妈;您不是说上桌前他们都把过尿了么?”文泽尴尬地拿了就餐布去遮;然而那样子更好笑。
“哎呀!好像是忘记把这个小家伙儿了,”文妈妈强忍住笑;轻轻推了推骆赏儿的肩膀;说:“赏儿;快跟你老公出去处理下,大不雅啊、大不雅啊;哈哈哈!”
这回连骆秉恒都笑开了。
文泽无奈;还不都是您害的嘛!怎么独独忘记了这个小尿床霸王。
骆赏儿把宝宝递给骆秉恒抱着,可海宝宝一个劲儿地往爸爸领带的方向使劲儿够着;不屈不挠。
文泽从骆秉恒的怀里把儿子抱过来;说:“算了;抱着他一起去;让他好好排排水,免得一会儿再闯祸。”
文泽想刻意把海宝宝抱得低一点儿,可还是遮不住那个显眼的位置,满屋子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文泽咬牙,尴尬地率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