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百年后,黄河下游徐州以上河道分汊达十五支之多,淤积严重,连年为患。
由此朝廷每年在五月下旬开始派出以都察院为首的官员,巡查河道。
若光是巡查河道,这种美差不用皇上钦点,各部就开始安排自己的人员了。
也不会由户部顾呈祥先抛出这个问题。
就像他只负责拿钱就行了。
吏部尚书李飘摇。“皇上,臣认为黄河隐患如附骨之蛆。年年修年年防,人力物力投入何其之多,却依旧无法根治,何不一刀切。”
“哦?李爱卿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皇上,臣斗胆建议,迁移徐州百姓,截留、开凿河道,彻底根治黄河。”
皇上朱土安还未说话。
户部尚书顾呈祥站了出来,笑话,我是拿治水钱,不是拿老本钱。“皇上,臣认为不可。徐州乃是南北交通要道军事重镇,又是运河和黄河交汇处,历年税收不下六十万两,人口二十八万户。”
“岂能因为治理河道,连城也舍弃了。”
工部尚书吕自忠也站了出来。
吕自忠是贤妃的父亲,为人性强直,遇事不挠。
在地方任职知州时,留下法令明肃,听断神敏,吏民慑伏,莫敢为奸的官评,然后青云直上直到如今工部尚书一职。
吕自忠真的可以说是寒门出了贵子。
也正因为他出身寒门,加之勤勉好学,又是从地方一路升上来的。
所以他工部的凳子坐坏了三个,也没动过位置。
“皇上,臣也认为不可。徐州乃是大洲,如此大规模的迁移,必定劳民伤财。臣深知百姓思家,故土难离的思想,到时,恐怕事与愿违。”
皇上朱土安,不时点点头。
吏部尚书李飘摇,等到几位同僚说完后,方才继续开口。
“皇上,臣深知几位同僚所说不无道理。可是若不快刀斩乱麻,这大明的银子可都是打了水漂。”
刑部尚书童真,看不下去了。
这李飘摇只说治理黄河,却又不说具体如何治理。
要知道迁移百姓只是手段,重点如何治理黄河你倒是说啊。
“李太师,你既然提出了治理黄河,你可有良策?是改道?还是筑堤?亦或是扩宽?”
李飘摇被反问,也不尴尬,反而胸有成竹。
“邢太傅言之有理。”李飘摇先是承认刑部尚书的话,接着拱拱手。“皇上,臣是体恤百姓,才有感而发。至于良策,臣愚钝。”
朱土安皱皱眉,面露不喜。
几位三公尚书等人也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