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没一会儿又恢复了常态,赶紧移开视线,也没敢多问。
晚会膳后,男人开了口:“去借镰刀。”
“啊是。”
芝芝依言,人说什么,她听什么,赶紧麻利地去了。
去过不久后回来,将借来之物递给裴承礼。
裴承礼接过,带着她,出了农宅。
外边风和日丽,偶尔清风,云开远戍,垂柳点点栖鸦,村民扛锄戴帽,来来往往。
所行途中,抬眼望去,大片田地。
芝芝与那男人一前一后,亦如出林之时,她走在前边,裴承礼在后冷声指路。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芝芝抬眼,见裴承礼竟是带着她又回了之前的那片山林。
到后,入林不深,前行不远,裴承礼选中了树木,冷声朝她。
“过去。”
“啊?”
芝芝起先不甚懂,待得人不紧不慢地将她推靠到树旁,拿出绳子,她想不懂也难了。
“啊,别别别,用不着。”
“闭嘴。”
裴承礼接着便一言不发,把她绑在了树上。
芝芝甚惊,颤着小嗓子,带着几分乞求一般,可怜巴巴:“都,都说不跑了,别绑了”
“我让你闭嘴。”
小姑娘无奈,心里头暗骂了一句,也便只能认了。
接着,她亲眼瞧着,那男人寻了颗树,砍了起来。
芝芝皱着眉头,“哎呀,哎呀”地不停叫苦,更是吭吭哧哧,要哭了一般。
虽然绳子系的很松,但她那小力气,自是也不可能挣脱。
裴承礼一理未理,砍树锯开,长身倚坐在树荫之下,用匕首刻着什么,一个多时辰后,一只巴掌大的小船浑然天成。
芝芝瞄着他,见得之后,大概也晓得了他意欲何为。
大抵是要用此召集部下吧。
倒是个聪明的法子。
毕竟他是被水冲走的,曹兴德与七卫必然会在那条河的流经之地大面布人寻人,只消有一搜小舟给人发现,消息也便传出了。
小姑娘心里边叫了娘,她当然不愿。
如若只他二人,她还有机会跑,一旦那男人的大军至,她还往哪跑,巴不得给他拖拖后退,是以一会儿喊渴,一会儿喊饿,一会儿喊着要方便。
然那老男人往往就五个字。
“你给我闭嘴!”
如此一过便是七日。
芝芝眼睁睁地看着他刻了三十多个小舟,且是一日一放。
如若运气好,或是已经被发现了。
芝芝当真是越想越愁!
转眼第八夜晚上。
俩人用过膳后,芝芝收了碗筷,正准备拿走之际,突见那男人站起来,身子竟是又晃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扶住了额头,剑眉蹙起,再度瞧着不甚舒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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