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谁会为了华而不实的虚名,而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呢?”
皇帝的眼中酝酿起了一股浓浓的杀意:“爱妃,朕乃天子,朕…现在命令你死。”
雅卿依旧不为所动:“皇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要自持你皇帝的身份吗,还…真是可笑!”
皇帝脸色大变,恼怒之极:“来人啊,赐心贵妃秦氏鸩酒。”
殿外竟然没有人响应,皇帝更是愤怒,遂扬声又吩咐了一遍:“来人啊,赐心贵妃秦氏鸩酒。”
殿外依旧没有人回应,皇帝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脸色顿时一变,他蹙眉望向雅卿,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雅卿一副胸有成竹的自得模样:“没做什么,只是在丁零大军攻城之前,臣妾将宫内所有的宫女、内侍以及护卫都换成了臣妾自己的人,所有忠于皇上的人都被臣妾除掉了,皇上,你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
皇帝这才真正吃惊:“莫非…你是丁零的奸细?”
雅卿并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皇帝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厌恶。
见雅卿不答,皇帝又道:“自交战以来,我军节节败退,不论如何部署,所有的作战策略似乎都被敌军预先掌握,因而才到了如今兵困将竭的地步,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雅卿这才正视皇帝:“皇上,到了如今,你知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那么,你告诉朕,你是真心恋慕于朕,还是处心积虑,一直虚以委蛇地待朕?”
雅卿看着皇帝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可怜:“平白无故,我为何要恋慕于你?再者,你即便是皇帝,亦不够资格被我恋慕。”
雅卿的这些话,连我都不禁惊讶和怔忪起来。
皇帝逐渐恢复平静:“据朕所知,你并非丁零国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竟然会为丁零做到如此地步?”
“当然是为了我真正所恋慕之人。”雅卿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明显的柔色,她略略螓首,抬起手腕,广袖缓缓下落,这时,一串佛珠手链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雅卿温柔地轻抚着佛珠手链,仿佛在抚摸恋人的脸庞,而见到雅卿手腕上佛珠手链的那刻,我的心房猛地一痛,而后渐渐麻木,再然后,一种恶心的感觉只逼喉间,久久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文字待精修,先凑合着看吧。
☆、所谓真相
我想我不会认错,雅卿手上的佛珠手链与柳夫人所佩戴的一模一样,在皇宫之时,虽亦与雅卿相处而谈过,但因为时间短暂,我并未注意到雅卿手腕上的这串佛珠手链,但是现在,即便我再躲避,亦不得不承认柳夫人所言的真实性。
我心房锐痛,韩子湛,你如此待我,教我情何以堪!?
皇帝望着雅卿的动作,冷笑道:“为了你所爱慕的人,你别有所图地委身于朕,朕只问你一句,待此事了结,你可能如愿地待在你所爱慕之人的身边?”
这时,又有内侍匆匆跑来,竟然忽视皇帝,径直跑到雅卿身边,恭敬地行礼跪拜:“娘娘,丁零的先锋军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进宫了。”
闻之,雅卿的眉头愈加舒展:“皇上,一切都结束了,只要事情结束,我便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皇帝讥讽道:“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你不信我?”雅卿扬眉,而后一个转身,袅娜地往一直在棋盘前端坐的韩子湛前走去。
我已然麻木,适才虽然一直将着重点放在皇帝与雅卿身上,但却亦不忘去观察韩子湛的反应,皇帝与雅卿交谈的过程中,韩子湛一直在棋盘前默坐,脸色平静,风轻云淡,好似眼前发生的事情与他并无关系,若是一般的臣子,听到雅卿的所言所语,一定会大惊失色,冲上前护驾,但是他却没有。
雅卿在韩子湛的身前站定,眉间的柔色更浓:“公子,我做的可好?公子是不是承诺过我,待事情完结之后,你就会一直留我在你身边?”
韩子湛平静地看向雅卿:“我的确承诺过。”
雅卿顿现喜色:“皇帝今日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麻木地听着,心房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韩子湛,你终究是辜负了我对你的深情厚意。
皇帝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晌没有反应,良久,他才阴沉着脸一字一字地陈述道:“韩子湛,朕竟小看了你,原来你才是丁零放在朕身边的细作。”
韩子湛的脸色依旧平静:“各为其主罢了。”
皇帝皱眉:“你…到底是谁?”
顿了顿,皇帝又道:“朕想,韩子湛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直到此时,韩子湛才有了动作,只见他摆正衣摆,站起身来,身姿竟是我从未见过的贵气清然:“我乃丁零子王…詹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