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凤出来绷着脸道:“除了沙标之外,还有谁是沙门的子弟?”
“有……一个,就是被射死的那一个。”
高人凤冷笑道:“人是我杀的,但责任却该你们自己负,因为我已经绘过你机会了。”
沙龙镊嘎地道:“我……就是来叫沙标自己出面去向高总监领罪的。
“他作何表示了呢?”
“他说他是奉命行事,高总监该向天府理论去。”
“我没有这么讲理,谁行凶我就找谁,你们沙门子弟以后在受命之前,该先考虑清楚,或者向天府问清楚,是否能为他们担待一切。”
沙龙不敢回答,但仍探头向门里望去,高人凤道:“沙标已经伏诛,这就是杀害林光的惩戒,你告诉沙老一声,尸体是你们自己收拾,还是我派人处理?”
“我们自己收拾好了。”
“天府来人还有那些?是否都在此地?”
“沙龙闻言犹豫,高人凤沉声道:“沙龙,你要记清楚,沾上这个圈子,不闹得灭门已经是幸事了,人在你们沙家屯,我不找上你们,已经够客气了,若是你再心存包庇,就不能怪我了。”
龙行雨也道:“沙龙。伤就痛快一点吧,高兄是不愿滥杀无辜,才问你一声,今天你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作了万全准备而来的,几头一堵,不怕人跑上天去,根本用不着问你,这只是给你一个撇清自己人的机会。”
沙龙对高人凤狠厉手段已经领教过了,嚼蹑地道:“同来的还有四个人,应该是住在第二间屋子里的,不过现在是否还在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要离开这儿,一定要经过沙家屯,也就是说,一定会经过你的眼前。”
“这……山后有一条秘道,一直通到山上,绕到山后小路出去,我怕他们从秘道走了。”
高人凤冷笑道:“你们这儿还有秘道。”
沙龙道:“沙门子弟并非完全参加这个圈子,有时要办些秘密事情,怕被别人知道,就从秘道出入。”
“那几个知不知道有秘道?”、”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可是沙标知道,是否告诉了他们,连我也不得而知,高总监,我把这个秘密都说了,可见对你已无任何隐瞒。”
高人凤点点头,会合了贾若凤和龙行雨,直向第二间屋子行去,将近门口时,他已听见里面有动静,仍在门口沉声道:“朋友,出来吧!你们躲不住了。”
屋子里没有反应,高人凤叫道:“我只招呼一遍,你们再缩在里面,我就放火烧了。”
里面仍无回应,高人凤向后一招手,戏两名汉子,手提了两篓子菜油,老远就把油篓子丢到屋顶上,然后点着了火芯子,点上了裹着油布的蟹窗,嗖嗖连声,射了几枝箭过去,那是栋草房子,泥土墙茅草顶,很快就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转烈。
沙龙低声道:“高总监,没用的,那儿地下有个盖,就是秘道的入口,恐怕早跑了。”
他这时已看透了利害,倒是好心合作了,高人凤只是笑笑,朝他摆摆手,过了一会儿,火势越来越大,忽地轰轰几声,土墙倒了下来,里面冲出了三条人影,高举了双手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高人凤道:“朋友,我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投降也迟了,杀;杀无赦!
那两名汉子被射倒了下来,另一个情急拼命,扑向了贾若凤,她更是不饶人的,两个照面就把人劈倒了下去!
高人凤大笑道:“威名远播的天府,派出的人居然如此脓包,你们为什么会对他们怕成这个样子。”
话是对沙龙说的,他见了高人凤残厉的手段,脸都吓白了道:“高总监,他们已经投降了。”
高人凤冷笑道:“我叫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答理,等火烧得憋不住了再出来投降,高某不吃这一套。”
沙龙蹑慑地道:“应该还有一个,怕是烧死在里面了。”
“不可能,那个人从秘道跑了,这三个家伙故意守在里面,最后推倒土墙,掩盖了出口,就是为了方便那个人逃走,我想那一定是个较为重要的人,他是谁?”
在他的逼人眼光下,沙龙只有嘎然道:“梅可清。是梅府宗的侄子,也是这一行的主脑。””
高人凤冷冷地道:“果然有些身份,难怪那三个人会拼死掩护他离开了,山后通到那儿?”
“通到永定河畔,以后再往那儿就不知道了。”
高人凤微笑:“没关系,就算他跑了,最多也只是跑回南昌去告我一状,等梅府宗来向我算帐好了。”
沙龙低声道:“总监,家伯父经此一变,对一切都灰了心,要我转告一声,他即将召回沙门子弟,脱出这个圈子,以后再不涉人纠纷了。”
“贵门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