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看到护士身后,一张白布把病床上的人从头到尾的盖住。
刹那间,她浑身血液冻住,只觉得要窒息了。
“奶,奶奶?”她挪着僵硬的腿,一步步走到病床前,抬起的手在发抖,“对不起……我这么久才来……我是槿儿……”
她吃力的从喉间吐出字,呼唤着奶奶,可没有人应答。
掀开白布,看到奶奶苍白冷冰的那张脸,容槿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她凄厉地尖叫起来,大哭不已。
“奶奶……”
就因为奶奶,她才能撑下去,可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她好恨啊!
如果那天她能舍弃所谓的尊严,跟阿盛去了那个别墅,她就不会被宋时设计送进监狱,奶奶也不会死了。
容槿抱着奶奶的尸体从白天到黑夜,哭到流不出泪。
奶奶下葬那天,京市的天黑沉沉的,下着小雨。
她精神恍惚的看着工人们将一捧捧盖在奶奶的骨灰盒上。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还站在奶奶墓碑前,雨将她淋了个透。
从今以后,她再没有亲人了。
奶奶葬礼过后,容槿跟阿盛回到了燕园,她将自己锁在房间,整整三天,门口的饭一直没动过。
阿盛怕这样下去会出事,打电话给傅宵权。
当天晚上傅宵权就来到别墅。
他拿备用钥匙开门,发现房内所有透光的地方都被遮了起来,黑漆漆的,偶尔能听到女人夹杂哭泣的梦呓。
“妈妈,我好害怕……你们带我走吧……”
傅宵权摸索着打开台灯,很快看到蜷缩在床上的女人。
短短几天身上瘦的几乎没肉了,纤细的手指紧抓着床单,细的可见手背上的血管,苍白绝望的脸上布满泪痕。
这女人要再不吃东西,明天可能都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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