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今天我死了,明天安室透也会死,来试试吧。”
早见飞鸟颇为不屑地笑笑。
鱼死网破谁不会,那就比比谁更没办法忍下去好了。
诸伏景光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难看起来,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
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东西,都愿意为之付出代价,对于他来说,什么都可以支付,自己的灵魂也可以,唯独幼驯染的性命是绝对没办法承受的代价。
两个人又再一次打斗起来,鲜血粘在脸上,飞溅出让人难以忘却的痕迹,红白交织后显得狰狞万分。
格挡,挥拳,突刺,格挡。
每一下的攻击都凌厉凶猛,都同样对对方起了杀心。
谁都不喜欢养虎为患这个词。
诸伏景光最大的错误就是,他估计错了,他以为早见飞鸟只是个单纯的花架子,就算脑子很好使,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格斗技术。
然而现在看来,对方不仅有,还很不错。
哪怕是在一支胳膊有伤的情况下,同样可以拼着狠劲和自己打成平手。
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没能一枪崩了对方。
毕竟作为狙击手,他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才对。
更别提这里还是属于他的地方,哪怕隔音再好,以这个动静闹下去,还是会引来一堆人,诸伏景光想要速战速决。
但是早见飞鸟同样也想速战速决,他心里的确有股恨意,但是这股冲动不至于让他真的这么无脑杀人。
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这件事对于早见飞鸟来说几乎不可能,虽然父母的确是自己的底线,但不是最重要的。
早见飞鸟在缠斗中揪住了对方摸向后腰的枪支,两个人几乎环抱在一起,像是野兽一样,并无任何暧昧之意,只有痛下狠手的觉悟。
“呵。”
诸伏景光扭住对方受伤的那支胳膊狠狠转了一圈,早见飞鸟冲着对方腹部来了一拳,两个人几乎同时踉跄
了下,早见飞鸟又再一次以后旋踢冲着自己打出来的伤口来了一脚。
诸伏景光则是借力打力,直接将人压在了玻璃上,他掏出匕首,对准对方的脖子准备来一下的时候,剧烈的一声响动,让他睁大了眼睛。
他捂着右侧腹部,退了一步。
整个人都难以置信。
但是这份愣怔也只持续了一秒,他直接一刀划向早见飞鸟的脖子。
但剧痛影响了他的动作,这一下划破了锁骨,早见飞鸟受伤的手垂了下来,藏在自己身后的枪支也跟着掉了下来。
谁都会在战斗中高度警戒怀疑敌人的攻击。
但是很难怀疑这种以伤换伤。
毕竟是以打中自己为代价来打中敌人。
早见飞鸟藏在身后的枪他不是没注意,但是不惜从背后打中他本人再来打中自己……
“你是疯子吗?”
诸伏景光捂着伤口,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早见飞鸟同样捂着腹部伤口,他靠在窗户上,透明的玻
璃上带出一条刺目的血痕,蜿蜒而下。
他用轻快的语调揶揄着:“是啊,我一直都是疯子。”
没法继续打下去了,子弹还卡在肌理内部,每一下摩擦都让诸伏景光感觉到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