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凑上前去想亲吻梅凌霜的嘴唇,梅凌霜扭头躲开了,正色道:“云书,你够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你别逼我。”
就不信你也接受不了杏子对你这样,方云书心中不悦,却又不好说破,不高兴地坐在一旁生闷气。
还没停下半刻,又玩心打发,将梅凌霜按到在床,嬉笑道:“接受不了我们就换一种玩法吧。”
说着伸手去挠梅凌霜的脖子、咯吱窝、腰肢,梅凌霜先是强忍着,后来笑得喘不过气来,又不敢强行挣扎伤到方云书。
一时间房间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醉花阁
林文杏虽不常在方云书面前晃悠,可一颗心全都系在方云书那儿了,大清早地听见笑声穿墙而来,不禁疑惑二人因何发笑,梅凌霜那等古板之人,究竟在笑什么。
循声而去,一推门就见梅凌霜衣衫不整地被压在方云书身下,犹咯咯地笑个不停,目睹此情此景,林文杏如被雷劈,这种双重背叛的滋味不可言喻,几乎站立不稳,重重地撞在门框上。
二人听闻响动,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朝门外看去,看到林文杏不禁都有些发怔。
林文杏一时看看梅凌霜又看看方云书,忽然泪如雨下:“你们……都骗我。”
林文杏呜咽着一路跑开了,梅凌霜推开方云书翻身而起,才要去追,却扶住了床杆定住了身形,看着林文杏远去的方向发起呆来。
“快去追呀。”方云书不解道。
梅凌霜轻叹一声:“她更希望你去追她吧?”
“我才不去。”方云书撅着嘴道:“我不拦着你去,可你也别叫我去。”
梅凌霜不言语,她自是不会要求方云书好好待杏子,而杏子又不肯接受她的善意,这种无力感叫人十分难受。
林文杏彻底绝望了,她总觉得方云书那不善拒绝的善意背后还是留有期望的,再或者,至少梅凌霜是她永远的依靠。谁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脆弱,院里的姐妹说的没错,人总归是靠不住的,还是手中的钱最踏实。
林文杏一面哭,一面收拾衣服,饶是她再这么欺骗自己也敌不过眼前的事实了。
收着收着竟翻出一件男子的长衫来,林文杏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居仙山上那位护参的老太太托她稍的物什,一回来倒抛在了脑后,林文杏并不想失信于人,想着再厚颜待在这儿也没意思,不如先离了这儿,再寻去处,一时间也不知去哪儿,乍一瞧见这衣服,便打定主意,先去江城送衣服,余下的再做打算。
梅方二人各怀心事,直到晚膳时间,林文杏也没有出现,着丫头去请,却道她并不在房间,找遍了整个山庄也不见人影,梅凌霜急了,翻身上马就奔了出去。
方云书急得直叫:“你去哪儿找,我跟你一起去,等等我。”
待追出山庄外,早已不见了梅凌霜的身影,就知道杏子是你的命,方云书酸溜溜地想,可林文杏不见了,她亦不能安心,依旧进了城四处找寻。
眼见天就黑了下来,依旧没有林文杏的踪影,她会去哪儿呢,方云书想了半天忽然想到,林文杏曾是醉花阁的姑娘,这是她与外界唯一的关联,她无处可去,会不会又回醉花阁去了。
想到这儿便直奔醉花阁而去,醉花阁的老板娘依旧浓妆艳抹,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过客,见到方云书,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招呼道:“姑娘又来了?”
方云书四下看了看,确定是跟自己打招呼才道:“是啊,你这儿人来人往,亏你还记得我,真不愧是开门迎客的。”
老板娘妩媚地一笑:“我这门前的过客每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像姑娘这样的女客,二十年来也是头一遭,哪里能不记得。姑娘今儿是来找傅公子呢,还是来逛逛的?”
听到老板娘提傅新翰,方云书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径自走进了厅堂里,指着林文杏的画像问道:“你们这儿的杏花姑娘可曾回来过?”
老板娘摇着扇子轻佻地一笑:“从醉花阁出去的汉子没有不回来的道理,但是从醉花阁出去的女子就没有回来的道理了,这好比一朵花,花开正盛的时候,叫人采摘了去,那就不值钱了,谁人会去赏一朵依旧攀折他人手的花呢,更何况醉花阁里有开不完的花,尝鲜都尝不完,谁又稀罕那昨日黄花了。”
方云书听闻林文杏不在这儿也就不多说,才要离开,身后的老鸨嘲讽道:“前儿不叫姑娘进来,姑娘闹了个天翻地覆,今儿可没人拦你,怎的不敢进去瞧瞧了?”
方云书本年轻气盛,哪里经得起言语一激,撇嘴道:“谁不敢了,今儿我倒是要瞧瞧醉花阁里的花是有多娇多嫩?”
“姑娘当真要瞧?”老板娘有些不可思议:“姑娘也是娇花一般的人儿,当真要踏进这肮脏地界来?”
“地秽多生物,水清常无鱼,若不肮脏哪里就开得出花儿来,别跟我饶舌,这繁文缛节只去约束那些庸脂俗粉罢了,我才不吃着一套。”方云书道。
老板娘本是嘴上戏谑方云书一番,见方云书当真了,不禁笑道:“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可是姑娘可否知道赏花是要银钱的?”
方云书想都不想,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叫你们家最漂亮的姑娘来。”
那老鸨一见那银票面值,立刻喜笑颜开,命小丫头道:“带这位姑娘去后院的雅间里坐着,酒菜捡好的上,再把海棠姑娘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