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秋长得就是一张学霸脸,沈惊春可不相信,长了这样一张脸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虽然颜值和智商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方氏被女儿说的惊疑不定,迟疑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必然是这样。”沈惊春说的很肯定:“他身上担的可不止二老,还有媳妇和孩子,蔓蔓和明榆那时候才多大,估计还不会走路吧,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两个孩子怎么办?爹还有老爷子在身边呢,日子都过的那么苦,如果他出事,两个孩子没了爹……他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会为两个孩子想的。”
方氏已经被沈惊春说服,儿子傻了好几年,她都有点想不起当初他还没傻之前的样子了,现在女儿提出这个疑点,儿子几年前的样子忽然清晰的呈现在脑海里。
沈惊秋的确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
“可谁能说服他在大雪天上山呢?”
方氏想了一宿,也没想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但沈惊春心里却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徐长宁。
这个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但沈惊春就是觉得是她。
母女俩聊了半宿,沈惊春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才合眼,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沈惊春打着哈欠起了床,胡乱套上衣服出了门。
沈老太太虽然在各种事情上苛待三房,但在住这件事上,实在没动手脚的必要,正房一边住了他们老两口,一边住着她的心头肉沈延安。
东厢房住的是沈延富一家,西厢房住的是沈延贵一家,沈延平一家住的按四合院的结构来说,虽然是门房,但也有两间。
豆芽这小丫头没什么心事,睡的早起得也早,这会正跟在也不知到底睡没睡的方氏后面给两个孩子穿衣服。
沈惊春一出门,就瞧见坐在墙边喝着粥的沈惊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晚上过去,他被打肿的脸抹过药酒消了几分肿,但仍旧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有些滑稽,沈惊春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就看到他放下碗,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惊春尴尬的收回了手,正想找方氏问问在哪洗漱,沈惊秋又跟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手里端着的碗伸到了沈惊春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妹妹吃早饭。”
早上方氏起来就跟他说了,以后这就是他妹妹了,做哥哥的一定要好好保护妹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沈惊秋知道大家都在背地里叫他傻子,可傻子也是能分辨清楚谁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就比如那个走掉的妹妹。
他被打了,那个妹妹从来都不会问他痛不痛。
可这个新来的妹妹却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抹药,问他痛不痛,要不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