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余生声音高了个八度:“你是想抢钱还是讹人?讹人是不?”
看着余生咬牙切齿的模样,年轻男子依旧不闹,仍是耐心解释道:“这您就不了解了,我就这一床被子,您想想这汴京那么冷的天,被离我那么远,可是雪飘进······”
“停,打住。”余生制止了年轻男子的不文明行为,认栽似的交出三两银子。
只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边刚解决一个麻烦,又听到那边白露尖叫。
“又怎么了姑奶奶。”余生哀嚎道。
“我剑丢了!”白露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
适才只顾着帮忙救火,白露卸下兵刃后,余生也没顾得上照看,等到忙完再去寻找的时候,这柄剑居然已经不翼而飞。
两个人在原地四下寻了好久,问了不少人都没见到,虽然最后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把剑很有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这把剑很重要?”两人坐在不远处,余生问道。
白露点点头,但没有解释。
“它是柄神兵利器能吹毛断发?”余生只好又问。
白露又摇头。
“那我请城东的铁匠再给你打一把好了,保证一模一样,而且肯定比你的那把新。怎么样?”余生看出了白露的失落,于是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开点嘛!”
白露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对余生说道:“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各有心事,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聊些什么。回去后韩童生见二人这副模样,以为是他们遭受了伏击,余生解释后,韩家众人才释然。
此后的两三天,白露每天都闷闷不乐,并且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可惜的是依旧没能找回那把剑,而余生似乎也很忙碌,这几天两人竟然一次面都没见。
等到两人再次碰面,已经是丢剑发生的五天后,这回余生主动找到白露,敲她房门以为不在的时候,刚想离去,却听到屋顶传出响动。
“你来干嘛?”白露从屋檐处探出头往下看,余生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额,来给你送个礼物。”余生挺直腰板,一脸傲娇地说道。
“礼物?”白露眉毛皱了皱,既没有追问也没有离开,只是直直的看着余生。
“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余生问道。
白露无奈的摇摇头,猛地跳下来后抓住余生的后脖颈,又猛地飞回了屋顶,这样一来她已经看到了余生护在身后的那个东西,是一个长条的木盒,做工很精美,看到那木盒的一瞬间白露心里咯噔一下。
余生一屁股坐到了屋顶上,随后将那木盒递给白露,示意白露把它打开。
白露已经隐约间猜到了木盒中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心神竟然有些恍惚。随着木盒打开,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柄佩剑正静静的躺在里面,白露激动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怎么寻到的它?我找遍了整个汴京,原本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白露差点喜极而泣,将佩剑从木盒中取出后,不断的抚摸着,看着剑上的痕迹都与记忆中无二,更是确认是她那柄无疑。
“你那样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再给你八百年你也找不到。”余生先是毫不留情地嘲讽,随后才解释道:“如果有人偷了这把剑,那么无非两种选择,一是小心藏起来当作收藏,二是赶紧出手把它变现。既然你这把剑并非神兵利器,那么前者的可能性就很小了,接下来再想如果想要变现,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当铺,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守在各个当铺门前,最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亲手抓住了偷剑的那个人,是一个浑身酒气的邋遢道人,随后我把剑夺了回来,并且打了他一顿,给你出了口气。”
白露此刻对余生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余生趁热打铁,期待的看着白露。
白露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下说道:“谢谢你。”
余生看着她的大眼睛,有些无语,又问道:“还有吗?”
白露依旧是用那双充满着无辜的清澈眼睛看着余生,思索了许久后,才又补充道:“表哥真厉害。”
这下不光余生无语了,整个汴京都无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