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南宫行脸上有明显受伤的表情,他低下头语气委屈到了极点:“生病的事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是故意的。”
姜糖心口疼的厉害,她没再看南宫行,只带着无尽疲惫呢喃:“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再和我说你想挽救我们的感情,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放开你,你就会离开不是吗?”
“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姜糖气疯了,她语调高的吓人,在地上很急躁地转了好几圈,然后看着南宫行的黑色眼睛质问:“你把我当什么?睡熟了的性工具?哄一哄骗一骗,然后呢?”
“带我回去方便你上吗?”
南宫行侧着头,握紧了拳头解释:“不,那只是气话。”
姜糖委屈的厉害,她再也不要相信这个人了,他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都不会把人当牲口一样关起来羞辱。
姜糖盖住了眼睛,声音都在颤抖:“你为什么瞒我?不要说什么还没准备好,如果打算和一个人长久的生活,就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下去的。但你没说,其实是因为你根本没想过和我长久吧?”
“我说对了吗?南宫行,你想过要和我结婚吗?你想过让我给你生孩子吗?你想过我们住在一个房子里睡在一张床上白头到老时会是什么样子吗?”
南宫行眨了眨酸涩的眼,很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承受婚姻,是否有资格成为一个正常的父亲,但我……”
“够了,别说了”姜糖看着他笑了出来:“你不知道,所以你只是把我当试验品,但不好意思,你的实验失败了。”
“我说这些不是指责你,因为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姜糖看着南宫行,语气近乎悲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挺混蛋,你伤心什么难过什么?别骗人了,从来没有被寄托过希望的感情,不配得到惋惜。”
“你只是不甘心放弃……放弃一个睡熟了的……”
“性工具”姜糖咬牙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甚至有种灵魂被宰割的剧痛。
血腥残忍,疼的几乎麻木。她不再看南宫行,也不理会他的失魂落魄。
姜糖抬头把几乎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这个房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我如果想死就有一百种方法。”
“那边那个钢琴每天拖一点总有一天可以拖到床上,我可以算好距离躺地上,在钢琴腿上绑好床单,拉下来砸脑袋上的话,神仙都难救吧?”
“还有你喜欢的那套多米诺骨牌,拿三块叠起来吞下去不就噎死了吗?”
姜糖把话说完才发现南宫行坐在地上,他把头埋进臂弯,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眼尾红晕就这么赤条条露了出来。
本来姜糖都要以为他哭过了,可这个人的声音依旧如常。
“那架钢琴与地板是接着的,没人可以挪动它,我不准你以任何形式离开我,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