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脸上的笑意微凝,看着他,眼神暗暗冷下来,“你是不是不知好歹啊?我是女生,你是男生,就算是我包养你,我又不是变态,你会吃什么亏啊?”
陆鹤行同样冷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我不喜欢你,所以不想和你陷入那样肮脏的关系。”
就差被他指着鼻子说脏,棠宁真的动怒,站起身,脸上表情隐隐阴沉:“肮脏的关系?你别逼我用更肮脏的方式对待你。”
闻言,陆鹤行无动于衷,连话都不回她。
“你有种。”棠宁觉得自己现在主动送上门给他甜头,暗暗勾引,是最错误的选择。他这种人,就算她脱光衣服和他睡了,他该不想被她包养,还是会心如磐石地拒绝。
从陆鹤行家里出来,棠宁快速下楼,身上无形飘散着怒气。
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回家路上,她给自己的发小打电话:“不是说好九月末回国吗?到底回不回来了?”
话筒对面的人被她愤懑的语气惊到,懒洋洋地笑了声:“想我?”
“想你。”棠宁实话实说,玩世不恭的富家女形象尽显:“想你回来帮我对付一个人,他有点不知好歹。”
对方长长地嗯了一声,说道:“等国庆假期之后吧。”
得到发小的回国时间,棠宁现阶段按兵不动,开始冷淡处理自己和陆鹤行的关系。她又去找了老师,换回之前的座位,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在最后一排。
陆鹤行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甚至在搬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对于他这个冷漠的态度,棠宁日夜期盼,希望裴诫尽快回国,帮她教训一下陆鹤行。
裴诫就是她的发小,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如果说自己是偷偷疯狂,那裴诫就是活疯子,他初中就开始玩女人,玩车,出去打架好几次差点闹出人命,裴家人根本管不了他。为了不让他继续闹事,裴家爷爷把他驱逐到国外。但他现在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裴家正闹着把他接回来,要送军队严加管教。
意识到危险性,他开始收敛狂傲作派,主动提出回国好好上学。
棠宁期待他回来,教教她怎么玩陆鹤行。
……
自从那天把话说明白,陆鹤行再也没被棠宁打扰,母亲的手术在国庆假期之前顺利成功,还需要在医院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回家。
陆鹤行现在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工作日上学,周六日打工,晚上去医院看病人。
趁着国庆七天假,他打算多做几天兼职,赚些生活费。可就在最后一天下午,他拿着结算的工资回家时,在楼下遇到一个陌生男人。对方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戴着鸭舌帽,从他进入拐角就一直盯着他。
陆鹤行走过去,那男人对他轻笑:“陆鹤行?”
对于陌生人能轻松喊出他名字这种行为,陆鹤行震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头:“你认识我?”
男人笑着摇头,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缓缓道:“棠宁认识你就够了。”
话音落地,陆鹤行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横过来一条手臂,有人用毛巾捂住他的嘴巴。
一股刺激的味道充斥他鼻腔,很快,他意识模糊。
看着自己的小弟把已经昏迷的陆鹤行抬上车,裴诫满意地笑笑,给棠宁打电话:“一个小时后,来我常住的那家酒店。”
他把房间号告诉她,刚回国就送她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