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宁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常久曾经也和她一样,如今却是判若两人。
沈持向唐清宁微笑,承诺着,“唐小姐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如果我解决得不满意,你再继续也不迟。”
沈持后来出去打电话了,唐清
宁想起这件事情,忍不住夸了沈持几句,“久久,有没有觉得,沈持挺不错的?”
常久“嗯”,“他挺好的。”
虽是夸奖的话,可口吻过于平静了,唐清宁好奇,“你对他没有一丢丢心动的感觉么?”
和这样的男人朝夕相处着,很难不心动的吧?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不用动心。”常久十分清醒,她攀附沈持,是为报复顾家,沈持找她,是因为对她的身体有兴趣,等价交换,谈感情多余了。
唐清宁佩服地看着常久,“久久,你真清醒。”
常久笑着,“也不是十九岁了。”
门外,沈持将此番对话一字不落听了去,他的手指捏着领带,深潭一般的双眸晦暗不明,想起她方才的那句“各取所需,不用动心”后,嘴角竟扬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明明是在笑着,却叫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脖子的吸血的鬼魅。
常久住院后,林沁坐立难安,团里的人自是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可,这不代表沈持不会。
林沁等着沈持来找她,却只等到了舞团让她停演的通知,副院长亲自找了她,让她停演半年。
对于林沁这种身体素质在黄金期的女舞蹈演员来说,半年,无异于酷刑。
谁的意思,一目了然。
杀人诛心,沈持素来最擅长这样做。
常久对他就这么重要么,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对付她!
林沁接到了处罚后,给沈持打了许多电话,没有一个接通的,最后只好联系蒋跃。
蒋跃当即便明白,她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林沁,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要我说,你还是去给常久道个歉吧,无冤无仇的,你太过了。”
无冤无仇?林沁笑了起来,“蒋跃,你早就知道她和沈持在一起了吧?”
蒋跃笑着,“去给常久道个歉吧,她如果不计较了,沈持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字里行间都在告诉林沁,常久在沈持心中分量多重,林沁听不得这个,叩了电话。
常久的伤严重,下不了地,便窝在床上看书,听见了开门声,以为是护工到了,孰料竟是林沁。
林沁问,“伤口严重么?”
四下无人,常久无心再与她演戏,“严不严重,你不清楚么。”
“这是你的报应。”林沁的目光狠了几分,漂亮的脸,显得扭曲,“勾引沈持的报应!”
林沁果真是知道这件事了,与常久的猜测相差无几,她很是淡然,甚至一个字都不曾回。
如此轻蔑,让林沁更为跳脚,“不要脸!”
沈持拎着蛋糕,停在病房门口,便听见了林沁的话,正欲进去,却听到了常久说,“可他还是被我勾引了,他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