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也道:“夫人,你别怪老奴多嘴,老奴也觉的欣儿小姐最近皮实了不少,兴许就是在主宅见多了那些少爷小姐的坏毛病,给学过来了,语儿小姐如今是见多识广的仙人,不会害了欣儿小姐的,您就让语儿小姐去教她吧。”
美妇人咬了咬唇,吭哧了半天才一脸心疼的道:“欣儿还小。”
杨语上前挽了她的手,扶她到桌边坐下后,才道:“姨娘,就是因为欣儿还小,才最易学到坏毛病,她以后是要去幼学堂里学习的,我与白玉彬都是元婴道君的入室弟子,在九华山门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别人知道欣儿的背后有我跟白玉彬做主,以后她在幼学堂里肯定也少不了人去奉承她的,若是她做错了事,还这样理直气壮不知悔改,天长日久之后,难保不会养成欺凌弱小、刁蛮霸道的毛病,我们修仙之人,时时都在修行求机缘,我与白玉彬不可能时时将她护在眼皮子底下,若是她日后出门练历,对人也随意欺凌,霸道无礼,到时吃点亏还算是好的,怕就怕会直接丧了命啊。”
美妇人一脸的焦急心疼,欲言又止,却就是不说好,还是不好。
杨语叹了口气,道:“姨娘,四叔致今还被宋家拘着,那宋三小姐也就只是个练气修士,她凭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拘着四叔?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位金丹老祖撑腰么,你想要欣儿将来也被咱们宠成那般目中无人、凭意妄为,只要自己喜欢不管他人死活的人么?”
白玉彬见杨语谈起杨家的私事,忙转身想避出去,却被杨一把拉住,“你既是我的道侣,也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四叔的事还要你帮把手呢,你不用避出去的,也坐下听一听吧。”
美妇人听了杨语的话却是身子轻颤,死死的咬住了唇。
南叔与琴婶相携着默默退出了正厅。
杨语看着这样的美妇人便有些心软,不禁轻声道:“姨娘,我探听到四叔因不肯休妻另娶,似乎对宋三小姐也一直不加辞色,所以才一直被关在宋家。”
“说什么不加辞色,那宋三小姐都怀胎数月了。”美妇人似再也忍不住般,愤怒的叫了出来。
杨语诧异的微挑了挑眉,不禁扭头对看白玉彬,她想不到美妇人禁已知道了宋三小姐怀孕的事,想着她离家时,这消息还没传到黑石城,之后美妇人躲藏到黑石城外,应该也得不到这消息来源,那么,是谁将这事告诉了她呢?又有什么目的?
白玉彬给了杨语一个安抚的眼神,向美妇人道:“姨娘,你来到九华山后,可是有位名叫宋塘的男子,来找过你?”
美妇人低着头静默了片刻后,便用力点了点头,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动作洒落,溅在她的衣裙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印记,却也似烙印般烫进了杨语的心里。
“宋塘!”此刻,杨语的心里已经有了杀意。
桌下
一只大手伸来,无声的握住了她的手,白玉彬柔着声对美妇人继续道:“姨娘,宋塘是宋家人,他的话你怎可轻信呢?最然那宋三小姐确实已怀胎数月,但宋塘之言肯定会避重就轻,他肯定没有告诉你是那宋三小姐给四叔下了药,才使的四叔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美妇人闻言猛然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却又带着惊喜的表情,她愣愣的盯着白玉彬,眼里的泪水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杨语看着心都揪起来了,“姨娘,四叔致今被宋家拘着,这就说明四叔从来没对那宋三小姐屈服过,宋家都然传出消息,说宋三小姐有孕了,可孩子没落地前,谁知道那孩子倒底是不是四叔的呢?四叔被宋家关了这么久都没有向人屈服过,您可不能因旁人的几句话就给四叔定了罪,这样岂不让四叔寒心?”
美妇人咬着唇拼命的摇头,那泪却似永远也掉不完似的,看的杨语都跟着难过起来,她甩开白玉彬的手,起身过去抱住美妇人,“姨娘,你放心,我跟玉彬一定会把四叔救出来的,但是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那宋三小姐刁蛮成性,四叔一人在宋家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可他自始自终都在坚持着,没有向人屈服,你要对四叔有信心才是。”
美妇人在杨语的怀里终于哭出声来,“我,我不疑他了,我再不怀疑他了。”
能让谨守礼仪的美妇人当着白玉彬的面这般失控的痛哭,就知道她将这事压在心里已经多时了,杨语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发泄,扭头看向白玉彬时,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语儿,我断不会让你发姨娘这般为我哭泣。”白玉彬神识传音道。
杨语听着心中感动,面上却白了他一眼,也传音道:“若有一日,你因那些烂桃花被人拘了,让人怀孕了,我只会再找个更俊俏的男人,继续修练过日子,才不会像姨娘这么傻呢。”
白玉彬的脸立即就黑了,“你敢!我绝不会给你出墙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