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当苏蔻看到路安易试用灵宝弓有这么大个效果,只能感叹世间各事只能随天命,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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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蔻一脸菜色的送马丁回归大海。
“我得谢谢你。”经过和鲨鱼马丁这一役、以及和关于兰德修的一席话,路安易算是彻底的成熟起来。他站在甲板上,背着灵宝弓,自然的伸出手,想和这只鲨鱼和解。
“你又要杀我吗?”马丁有点发愁的缩了缩鱼鳍。不过见苏蔻笑得很开心,也放下心防和路安易拍了拍,溅了几滴水花:“行了,少年,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话,别把我当海狮海狗那样的玩,我们的事儿就这么一笔勾销,以后江湖再见,我是不会给你留任何面子了。”
“它说什么?”路安易理所应当的问苏蔻,苏蔻忙着最后一次检查马丁的各种身体状况,只敷衍道:“它说山长水远大家后会有期。”
马丁从苏蔻的表情里看出这人的敷衍。身为一只鱼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把还未好完全的腹部试了试水。准备游走之前,还是事儿妈兮兮的忍不住回头:“别以为你的苦难已经过去,现在只是开头啊,少年,你得好好加油才行。”
说完,就迅速的从浅水池顺溜的划入深海,没有回头,径直往大洋的深处游去。徒留站在甲板上的苏蔻在心里大声呐喊:“喂,死兔崽子,你就这么游走了是什么意思。放着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到底几个意思?!”她又想起《k》心事重重说的那段话,心中涌起了无限的不安和紧张。
于是整个上午都没说一句话。让谈元凯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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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了马丁,四人跟着马丁所描述的海绘图又在海上乱行了两三小时,顺利的躲过了如石笋一样的暗礁、深不可测的漩涡和阴风阵阵会导致幻觉的珊瑚礁。
终于找到熊樟岛。盲人摸象般的找不到入口又乱转了一番,经过千辛万苦终于看到马丁绘声绘色讲过的奇景:
从末日开始就活动异常的火山还有要喷发的迹象。有不少大片大片的火山灰还在持续不断的降落,离熊樟岛不远就可以闻到很浓的硫磺味。而这一整片岛屿也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霾当中。
按照这种情节推算,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岛屿。可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这些致命的火山灰并没有造成动植物的死亡,而如同农业催化剂一样让整个海岛都郁郁苍苍一片绿色。
“这地儿怎么这么奇怪。”这是路安易紧张得咽口水的声音。而其他三人并没有搭话,各自也在盘算着此行的危险程度。
当载着四人的船慢慢临近海岸线的时候,那些奇形怪状的绿藤就像知道他们要到来一样,像蛇一样的挥舞起了曼妙的藤叶,说好听点是曼妙,说难听点就是可怕。
“我最怕藤条了,就把船停在这里吧。”苏蔻还记得在红星隧道发生的可怕事情,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是把船上的药品给损失了,我们怎么回大陆交代?我看还是把东西装一装,坐皮划艇上岸,你们说好不好?”
路安易和兰德修点了点头,再看那谈元凯,早就先一步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放在一个皮划艇上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情侣的默契还是挺能哄得住人。
当他们花了约半个小时时间将船开得远远的停放好之后,才咬着牙正式的踏上了熊樟岛的土地。
这个岛就像这世界上唯一的一片处女地,哪怕是遗址都没有一丝;当然也就更没有人类与僵尸打斗的痕迹,没有人类,何其来让人变异的丧尸;更夸张的是连开垦过的小路都没有一条。谈元凯在前面用砍刀开着路,后面三个人都沉默的跟着,他们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一切是这么的原始?
如果这是路安易父母一直在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一点人类生活的痕迹?
他们忍受着饥饿和蚊虫的叮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平坦的休息处所。当这四人都快力竭的时候,苏蔻发现一截灰白色的围墙。
这围墙高三到四米,有着典型的沿海农家特色。苏蔻热得受不了,将耳朵挨着这墙体纳凉,听到的是悦耳的佛堂古朴钟声。可惜那三人根本就没想过等她,早早的走到了山腰的另外一头。苏蔻为了追上他们的脚步,只好匆匆忙忙的往下赶。
走了三五分钟,发现谈元凯、路安易和兰德修正直愣愣的站在一边。
“怎么了?”苏蔻问。
“你看。”谈元凯抓住她的手,指着前方。苏蔻极目远眺,这应该是熊樟岛最好的观景平台。半月形的熊樟岛平静的站在大海之中,而近处则是和灰墙一样的建筑物。这些建筑长得奇形怪状,让人觉得恶心,就像肿瘤,蔓延在熊樟岛的所有地方。
“这是什么?”连一向平静的兰德修都一副困惑得不得了的样子,他指着连绵的、无穷无尽的如同神庙又如同迷宫的东西:“为什么在熊樟岛会有这么奇怪的玩意儿。”
正在这时,在茂盛的树林尖端,有莫名的东西在偷偷移动,谈元凯的耳朵相当利落,将剑握在手里:“你们慢点,我觉得这地方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