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不安,李擎天轻轻拉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慰藉,才发现她的手上全是汗。
“如果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也不是什么非要见面的人。”他温声说道。
闫秋梅没有挣脱他的手,听到他的话后,扯出了一抹微笑,温婉的声音响起:“没事,去吧,事情总要解决····”
故作坚强的样子,看的他有些心疼,一路无言,快速的将车子开到了农家乐。
远远的,老虎的小弟就看到了他的车,急忙走过来迎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天儿哥,你和嫂子来啦?”
这一声嫂子,喊的李擎天身心愉悦,却让闫秋梅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反驳他的称呼,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嗯,带我们过去!”他开口温声说道,语气里泛着丝丝的寒意。
原本有些紧张的闫秋梅,现在到了地方之后,心情忽而放松了些,没那么紧张了,跟在他们身后朝着关押李胜利的地方走去。
没走几步,就到了关押李胜利的卫生间,门口湿湿的,看着像是刚打扫过卫生一样,但还是有隐隐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变戏法似得,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口罩,递给她,温声说道:“戴上吧!”
她没有拒绝,结果口罩就戴在了自己的脸上,调整好了位置,眼睛看着他。
李擎天这才走上去,把门推开,即使已经戴了口罩,阻挡了大部分的味道,可进门的一瞬间,里面的味道还是熏的她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地上摊着一坨人形秽物,呼吸非常微弱。
闫秋梅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擎天,问道:“这是?”
“李胜利。”他强忍着恶心回答了她的问题,顺手又掏出一个口罩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她的视线重新看向了躺在地上,衣衫褴褛,身上没有一丝血渍,但是像被施了酷刑一样。被尘土和水渍盖住了衣服原本的颜色,脸上一片灰败,气息微弱到好像下一刻就会断气一样的人,居然是前几天还对她施以暴行的李胜利。
内心不禁又惊讶了一瞬间,内心疑惑道:“这难道都是李擎天干的?”
她的眼神重新落回到李擎天背后,目光带着一丝丝考究。
兴许是听到了闫秋梅的声音,地上的李胜利,艰难的回头,那样子看上去,一个简单的回头的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在历劫一般。
动一下,都要缓好久,看清楚她的脸那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生的希望,他看着她,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嘶哑难听地说道:“求求你·····让他饶了我吧····”
她轻咬着下唇,看着地上的李胜利,却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已经不自觉的想到上个月,他把自己和李绍文绑走,在猪圈里差点要了她的命,就连李绍文,都差点被他们娘俩给药死了。
拳头捏紧了,又松开····
李擎天正准备开口告诉李胜利,别做不该奢求的梦,就感觉到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她,往前走了几步,再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目光染上浓浓的恨意,口罩下面好看的嫣红,勾起了一抹冷笑,语气里也带上浓浓的嘲讽:“饶了你?我求你饶了我的时候,你可曾放过我?还有绍文,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们却差点把他药死了。”
“现在却求我饶了你?凭什么?”
李胜利挣扎着,想要靠近闫秋梅,奈何身上被蚂蚁上树粉日夜啃咬的浑身没了力气,铆足了全身的力气,堪堪的向前挪动了一丢丢,毫无血色的嘴唇,说道:“我错了····秋梅···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
”
“情分?我们之间有什么情分?从你选择抛弃我和绍文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你想看的画面,你没看到,而我却看了个十足十!”她说完心里的话,默默的转身,又走回了李擎天身后。
这个时候,李擎天才走上前一步,俯视着像一条可怜的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的李胜利,想到她之前的惨状,内心压抑着怒火,冷冷地说道:“在我看来,你对梅姐做的那些,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你得感谢现在是个好时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说罢,嘴角释放了恶劣的笑容,转身拉着闫秋梅的手腕就朝外面走去。
出去的时候,刚好遇见刚好到时间,被允许过来给她宝贝儿子送饭的管翠花。
往日的风光和嚣张荡然无存,原本照料的极好的头发,现在也全数变成了一头的灰白,才五十多岁的人,生生看上去比六七十岁的长者还要苍老。
管翠花的步履蹒跚,手上抬着的东西可能是太重了,她打算歇口气,一抬头看向关押她儿子的地方,走出来几个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心里一阵激动,手里的瓷碗一瞬间没端稳,掉在了地上应声而碎,她急匆匆的脚步,小跑着朝闫秋梅靠近。
李擎天早已注意到远处的管翠花,看到她朝着他们奔来,本能的护住了闫秋梅,把人往自己身后拉!
正专心走路的她,被大力的一扯,脚步有些不稳,直接就倒在了李擎天的怀里,脸色瞬间又是爆红,正准备推开他的时候,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噗通’跪下的声音,双腿也被人迅速的搂进了。
“呜呜呜····秋梅啊,你说妈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让他们这么折磨我啊,你让你的姘头····”意识到说错了话,她有急忙改口道:“你让大柱子放了我吧,那些事情都是胜利对你做的,跟我一个老婆子无关啊!!”
被关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管翠花曾经试图过逃跑,出去找警察求助,奈何试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后来不知道他们给她吃了什么,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可一旦有剧烈的运动,或者多走几步,浑身就开始酸痛的麻木。
“妈?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