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眼泪都来不及落下来,就被喜悦所替代!
两人寒暄一阵,李革文才从外面晃晃悠悠的回来,那跟让喜婶收起来的老烟锅,又挂在了李革文的腰间。
李革文看到李擎天的视线落在腰间的烟锅上面,老脸有些发热,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嗫喏着说道:“我没抽,嘿嘿····我就是习惯了这个老伙伴陪着了,没它陪着呀,这心里总觉得缺了点啥。”
“嗯。”李擎天眉毛跳跳,应了一声,他忽然觉得这小老头还挺可爱的,小时候见着谁都是凶巴巴的,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笑笑。
“文叔,今天要给您扎针了,您早上起来吃东西了嘛?”李擎天把银针往桌子上一摆,整整齐齐的在桌子上铺开了。
看着寒光闪闪的银针,李革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从小最怕的就是打针,要知道以前镇上有个老医生,最喜欢给人扎屁股针了!!
那一手飞针绝技,练的是炉火纯青!!
现在50多岁的老支书想起来,忍不住的还是打了个冷颤。
“吃····吃了!”李革文结结巴巴的应道,眼神忍不住的就朝着银针上面瞥。
李擎天熟练的拿出酒精和碘伏,将银针仔仔细细的又消了下毒,酒精一打开,立刻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道。
李革文瞬间觉得有点腿软,试探地问道:“大柱子,这扎银针不疼吧?”
“什么?”李擎天没听清楚,抬起眼睛看向了老支书,才发现对方此刻已经面色苍白。
李擎天心里一惊,面上不显,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起了脉。
越把眉头皱的越紧,疑惑的问道:“文叔,你为了什么如此心慌?”
李革文再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话让他怎么好说,说他一个年近半百,见过不少世面的老人,害怕细细的银针??
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
倒是一旁的喜婶,早已憋笑好久,这时候终是破了防,好笑的说道:“大柱子,你文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尖尖细细的东西!!”
被解了惑,李擎天也觉得好笑,但是顾及到老支书的面子,强装镇定的说道:“文叔,你别怕,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扎在身上的时候会麻麻的,不会有其他感觉的!!”
“真····真的?”李革文问道,看大柱子的表情,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真的!”李擎天怕自己的话不够确定,回答的痛快极了。
内心却在想着,算了算了,到时候在针尖上悄悄的擦擦点麻沸散。
老支书这才颤颤巍巍的将外衫脱下,顺从的趴在了堂屋里早就已经放好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