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
1974年,2月22日,*在会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提出划分三个世界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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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姚好古、钱士德来双城,分了二百人去甲山,剩下的八百人,邓舍特地许其自立一营,以此来表示优待。
优待不代表放纵,就在钱士德骑兵营外不远,隔了两三里地,驻扎有两个千人队。邓舍没交代,但意思谁都明白,这两个千人队就负有监视钱士德营的责任。
原来的两个千人队在平叛中减员严重,调去了别处,等待补充。目前驻扎的两个千人队参与过盖州战事,才随邓舍回来了双城,刚刚接任。
两个千户一个姓曹,一个姓倪,他俩遵照邓舍军官带头的命令,白天带队上山砍伐林木,累得不轻,早早睡下。因为天冷,辕门外站岗轮值的士卒,躲在避风的地方,呵着手、跺着脚,咒天骂地的,眼巴巴等着换班的人来。
营外旗杆上,高悬气死风灯。随着风势卷动,灯笼左右摇摆;黯黄的灯光,忽明忽暗。
风越地大了,远处山上林木呼啸;彻骨冰寒,地上的沙尘被卷起来、又落下去。是夜,乌云浓密,数步之外就不见人影。一个戍卒打断了同伴们的咒骂,他问道:“你听到动静了么?”
“甚么?”
他的同伴们正骂得酣畅,突然被打断,茫然中带着不高兴;其中一个探头往外看了两眼,浓稠如墨的夜色,风也卷不开;似乎一只黑的鸟,在营外一掠而过,留下几声凄鸣。
“才平了叛乱,双城周围百里内的女真部落,全处在监视下;他们的壮年男子,十有**还被关在俘虏营里。能有甚么动静?再说了,除去调走的兄弟,咱城中内外尚驻有两万多的军队,嫌咱老爷们砍的人头不够多么?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要知道,双城地面,高丽人不说,本身性格怯懦如羊,加上一系列的行政措施下来,他们连铁器也很少拥有;唯一的威胁也就女真人。
大胜过后往往懈怠,邓舍屡战屡胜,部属难免有自骄的情绪。这支部队的士卒,又没有参加过平定女真人叛乱的战斗,只是道听途说,洪继勋守城半月不丢,用几千人逼降了万余叛军。没有因叛乱引起警惕,反而更加滋长了他们的骄傲。
先说话的士卒不放心,往辕门口走了两步:“俺真听见有啥声音。”
边儿上一人嘲笑:“想婆娘想的了吧?疑神疑鬼!一个来时辰前,你就嘟哝听见动静,有什么动静?……”
(一个时辰前,一百余的士卒推着小车,悄无声息地过了营前。)
那士卒不理他,侧耳倾听。高高悬挂的灯笼上下飘动,他手中立在地上的长枪点点颤抖;他顺着枪杆往下看,映照成昏黄色泽的地面,尘土轻浮。
“地在动。”
他丢下长枪,不顾寒冷,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附耳地表,很快,他跳了起来:“骑兵!有骑兵!”
两里地外、一里地外、百步外、十步外,一支黝黑的铁流,出现在了他们惊骇的面容前。
……
辽阳城外,毛居敬营中。
若从高空向下看,火光冲天的营地中间,层层叠叠的营帐包围里,六个黑洞洞的井口,组成了一个梅花形。
顺着井口直下,六条绵延、狭窄的地道贯穿了整个己方的营地,直深入敌营。离敌营近的井口,地道挖掘得较长;离敌营远的,地道挖掘得较短。它们的出口,在元军的营中也形成了一个对应的梅花。
邓舍以地道破盖州,给了毛居敬灵感。
在久攻敌营不下的局面下,他听了许人的建议,干脆有样学样,照虎画猫,给纳哈出也来一次地道战。他登上望楼,鸟瞰敌营,俯视地道的入口,迎着寒风他挺胸抬头,他道:“瑞雪兆丰年。平章大人连日盼雪,今冬的第一场雪,就让它下在今夜罢。”
梅花六瓣、雪亦六出。
精选出来的数百壮士,束甲执刃,鱼贯入了地道。这又与邓舍炸盖州城墙不同;深入敌营,数百人对数万敌人,非有大勇气的人不敢为。如果说,百折不饶、为理想奋战的坚贞者是英雄;如果说,道之所在、死不足惜的殉道者是英雄。那么,在这一刻,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们中的每一个,也都是英雄。
“三军预备,待敌营一乱,即刻出击!”
……
双城大乱。
邓舍喝下参汤,下得了楼不久,没与罗国器说上两句话,就忽觉腹中绞痛,侍从亲兵没反应过来,他推倒桌椅,跌倒在地。罗国器吓一大跳,三两步迈到身边,伸手把他扶起。
“将军?”
疼痛难忍,大冷的天,邓舍额头出汗。他第一时间明白过来,中了毒!第二个念头随即想到,有人要作乱。第三个判断委而不决:女真人?高丽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