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费尔南多.佩索亚的《惶然录》,2001年的译本,那书封宋宛认得,她也有一本。
「我们从未爱过任何人。我们爱的是对某人的看法,是我们自己的观念也就是我们自己。」
费尔南多曾这样说。
妳所愤怒的,是某人?还是自己?陷入轮回痛苦之中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这就是他想教我的?
一股抑郁堵在宋宛胸口。
她原来准备指责的话全吞进肚子。她永远搞不清自己的处境,对那个人的在意依然无所不在。黎衍初再次雷厉风行地打醒她。
安静,宋宛晦涩整顿心理后,重新回归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短讯说「也许会落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所以我们落选了?
我没这样说。
那到底宋宛冲动跨前一步,想问黎衍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但她终抑制住。黎衍初让她过来,她不是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如今在这装圣洁就太恶心。
好歹得做好一件事。
宋宛默低下头,伸手解衣釦。
黎衍初浓眉深压。
做什么?
脱衣服。
妳以为脱衣服我就会说?
不会。但让你开心一点说不定
宋宛!
黎衍初咆哮,宋宛指尖停下瞬抬起头,不然该怎么办?你教教我!
宋宛说,脸染着激动的粉色,颜色红得不自然,散布到脖子,一直蔓延至不断起伏的胸口。
黎衍初望着,她像极方才在他手里的那样,脆弱又奔放。他好想紧紧捏住她,继续恣意地咬下去,最后将她压在他身下,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