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有她这么认为。
驾驶的大姐姐把话题抛给他:广白,你快高考了吧?
嗯。陈广白收了笑意,神色有些刻薄的淡。
小姐姐也加入,侧过身来,挤到了陈葭,陈葭又碰到了陈广白,腿挨了一下他的腿,陈葭一个激灵。
有把握吗?打算报考哪个学校?
还没想好。陈广白说着扫了眼陈葭。
大姐姐笑了笑:你这成绩也不用担心。
我们西大蛮好的,小姐姐压了下嗓子,美女很多哦。
陈广白不再搭腔。两姐姐又把话题绕到学校上,陈葭认真听了会儿,有些期待大学生活。她成绩一般,高二分班后更觉学业重复枯燥,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升本。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陈广白矮了下上身,让她的头靠得更舒服,尽管这个姿势让他的肩臂近乎麻痹般酸胀。
雨声潺潺,陈葭睡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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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葭发起了低烧,起初没人留意到,屋子里闹哄哄的,丧饭吃成喜饭。
陈广白随着父母招呼完亲朋好友,饭都没吃就上楼去看陈葭,她一回来就说想睡觉,睡到这个点还没起。又怕单独见她她害怕,手上端着餐盘,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
敲门没人应,陈广白开门进去了。
借着走廊的光,陈广白看到被子被踢散在地上,而陈葭伶仃仃地蜷缩着,差点要掉下床。陈广白心一紧,开了个灯,顺手把手里的餐盘往边上的书桌一搁,快步上前,半跪在床头端详陈葭。
脸蛋红得不自然,陈广白手都在抖。手握手,很凉,额头顶额头,很烫。
陈广白呼出一口浊气,眼底沉得像散不开的霾,他起身快速在衣柜里取出一件长大衣半抱着陈葭给她套上。
穿完,出了满头的汗。陈广白刚俯身要抱着她出去,陈葭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懵然地回望他,声音涩得像一字一顿用刀刻在他心尖,她说:哥,我好难受。
天知道陈广白有多心痛,又克制了多久才没对她施暴。
许是陈广白浑身的戾气吓到了陈葭。
陈葭半清明半恍惚,呓语般喃喃:你迷信吗?梦魇里是妈妈牵着她七弯八拐地找到一个高僧,高僧在她头上点了几点。
不信。陈广白抱起她。
那你信因果报应吗?高僧对她妈妈说很快就会好的。
信。陈广白步下楼梯。
你会遭报应的,陈广白,奶奶看着呢。她回到家照镜子瞅头皮,那几个高僧点过的地方成了血窟窿,鲜血淅沥沥,擦不完,流不尽。她哭喊着叫妈妈,进来的却是那个高僧,陈葭顺着袈裟抬头定睛一看,竟然是陈广白!
陈广白闻言脚步一顿,往侧前方望去,奶奶的遗照高挂,正微笑着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