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生眼都没抬,若无其事的吞云吐雾,沉静的好似一座冰雕,置身世外的冷漠。
曾甜闭眼,彻底寒了心。
背心、校裤从她身上一一褪落。
男生们淫乱的抱在一起放声尖叫,包厢内全是震耳欲聋的噪音。
曾甜全身上下只剩一套内衣裤遮挡,平时的高傲刻薄一扫而光,她两手环胸,无助的站在灯光下,那模样陈烟瞧着都觉可怜。
喂,到你了。
即便如此,她嚣张丝毫未减。
陈烟拿着球杆走到台前,白球落点的位置极差,几乎挨着桌沿,就距离而言,最有可能近的那颗球在桌的那头,相隔太远,可近的球角度又太难把握。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裙子,输了就跟曾甜一样,要承受被扒光的惨烈。
陈烟回头看了眼祁东,傻憨憨的男孩回以坚定的眼神,她不断深呼吸,低身压下,姿势摆好。
全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球台上。
砰。
平稳出杆,白球顺着预设的方向咕噜咕噜的滚过去,就在快要撞上5号粉球的前一秒,有人倏地伸手接住,白球圆溜的滚到他手心,握紧。
在场所有人,包括陈烟,都在那一瞬失了声,飘了魂。
斯年。
曾甜气急败坏的大囔,淑女形象尽毁。
宋斯年垂眸,依旧是那张寡淡无欲的脸,轻描淡写的撩下一句,我饿了。
言下之意,游戏到此为止。
陈烟缓慢直起身,心头持续动荡,小小的讶异,更多的,是少女含羞的涟漪。
宋斯年扔了球,率先往包厢外走,邹原紧随其后,在同陈烟擦肩而过时,他倏地停步,面带笑意。
真棒。
说话便吊儿郎当的哼着小曲走了。
曾甜最后一个离开,那眼神简直要吃人,若不是身边有祁东护航,光看那张扭曲狰狞的脸,真像一头随时扑上来撕烂她的野兽。
等包厢里人走光了,祁东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学生会那家伙,你很熟吗?
陈烟呼吸颤了颤,摇头说不熟。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也不知道。
她没说谎,她的确不知道,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出手,是在帮她解围。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一个压着她揉捻,干各种出格事的男生,帮她的意义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善心吗?
陈烟脑子一麻。
她才不信。
>>__>>
过了正常的点,一楼港式餐厅用餐的人只剩他们两桌。
一南一北的角落,两桌人隔空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