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疑心神一颤,只觉自己的胸膛处跳的更加猛烈,他。。。。。。他竟然会直截了当地说想她。。。。。。
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像是晨曦时分天边最温柔的云霞。
这抹红晕随着胸膛处的剧烈而快速蔓延至耳根,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绯色的光晕之中。
她低垂眼睑,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欲展还休,似是犹豫又似期待。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细腻的布料在指间缠绕又松开,复又缠绕在一起。
然而,在这短暂的迟疑之后,九疑缓缓抬起眼眸,再次与俞修的目光相撞。
未等她开口,俞修再次轻声问道:“你呢,可有想我。”
九疑未料他竟会反问她这么羞人的问题,她再次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睫,嘴角却不自觉地弯出一抹羞赧而甜蜜的笑意。
俞修见她这番反应,嘴角不禁勾勒起一抹浅笑,旋即向前迈了一步,迈入了这两步之遥的空间里,温柔的气息在他们之间交融、弥漫。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九疑都能清晰感受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顶,温温热热的。
不仅如此,还嗅到他身上的香气浸染了汗液的气味,她竟然觉得,并不难闻。
她连忙驱散这些突如其来的胡思乱想,略清了清喉,故作镇定道:“我们快过去吧,娘和伯母那边应该结束了。”
言罢,她急欲抽身前行,却被俞修轻轻握住手腕,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他轻声说:“等一下。”
他的手与她的腕之间虽隔着衣料,但那温润的触感仍旧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达到了她的心底。
而他,也是同样的感受。
他心中闪过一丝冲动,想要让手轻轻下滑,直至紧紧扣住她的手。
然而,理智让他停在了那一刻。
他缓缓收回手,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个与衣衫颜色相近的香囊,轻轻解开,从中取出一对耳坠,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掌心,递至九疑面前,眼神里满是温柔与诚挚:“没能赶上你的生辰,便以此为贺。”
那是一对珍珠耳坠,每一颗珍珠圆润饱满,散发着淡淡的柔和光泽,宛如清晨河面上跃动的露珠,纯洁无瑕。
随着视角的不同,珍珠表面折射出的光芒时而温婉如朦胧月华,时而璀璨如初降的冬雪,变幻莫测,美不胜收。
与之相比,她原先的那一对珍珠耳坠,显得逊色许多,既不如此圆润,也缺乏那般温婉的光泽。
回想在昆山俞府的时光,她曾多次佩戴那对耳坠,俞修一定见过。
他是否从那时起,就留意到了她所佩戴的珍珠耳坠,心细如发地记下了她的喜好。
九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暖流,这样的观察与记得,是最弥足珍贵的,远超过了这对耳饰本身的价值。
九疑以食指和拇指轻巧地从俞修手中接过那对珍珠耳坠,随即小心翼翼地放置于自己的掌心,柔声道:“我很喜欢,多谢你的心意。”
说完,并未急于离开,而是从袖中抽出一件物什,轻轻放入俞修还未收起的掌心,而后才碎步离开。
行至转角时,蓦然发现桑时序静立一旁,九疑心中一惊,连忙拉着他走远了些,低语道:“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多不好意思的。”
桑时序见她羞红了脸,连耳根都红透了,不禁捂嘴笑出声:“就说了那么两句话,你害什么羞呢。”
说完仍是笑声连连,九疑直接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佯怒道:“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
桑时序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哪是偷听,我这不是怕娘或俞修的娘过来么,特意给你们望风的。”
“意思是我还该感谢你喽。”九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些戏谑,但眼中却含着笑意。
“诶,不必,为妹妹效劳,应当的。”桑时序故作正经,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轻松神态,“说起来,那耳坠真的很衬你,俞修这家伙,还挺会挑的。”
九疑这才意识到,二哥不仅什么都听见了,还看见了,那岂不是看见了俞修捉着她的手腕。。。。。。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