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很操劳。
“嘉文学长,你毕业后就进银行了吗?"
“我在期货公司当了两年多的交易员,后来看到台华银行招考金融同业的从业人员,我就跳过来了,然后就一直待在信托部,专做投资商品的研究和管理,三天前才被调来台南,正在想说要跟又贤联络,想不到就先遇到你了。"
应嘉文简短的说着自己的经历,他看着于与印象中已大大不同的学妹,“我刚毕业的前几年还有跟一些学会的学弟学妹开过台北的同乡会,听他们说你当上学生会学长,还给你取了铁血会长的诺亚女王的封号。"
“厚,学长,多年不见了,你说没两句就开始亏我!我那种丢脸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明明就很安分守己,明明一直都很温柔,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大声过,就不懂为什么大家都很怕我,在我手上各个都乖得像小羊似的,不过,也因为这样,学生会务很好推动,校园里一点纷争也没有,而我也轻松的当个闲人会长。"
应嘉文笑了笑,这一点他倒是深知其中原因。
她和古学长起冲突过后,在场的学生会干部都说好要保密,虽然如此,但是各自回去自己的系所后,都偷偷的提醒跟自己亲近的学弟妹,绝对不要惹到林青舞,千万不要跟她作对,导致林青舞三年级出马选学生会长时,原该是竞争相当激烈的会长选举,竟然只有她一个候选人,根本没有人敢出来跟她抢。
后来在她“执政"的时期,创下学校史上最团结的一年,让诺亚大学在全国大学的各种竞赛中出尽风头,而她也成为跟古又贤齐名的两大传奇会长之一。
两人有说有笑的开始享用一道道送上的美味料理,应嘉文浅笑问道:“那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毕业后就进银行了,在台北的分行待了四、五年,后来我爸爸过世后,我就请调回台南了。”她淡淡的说着。
“哦!你父亲出车祸不幸过世的消息我有看到新闻,真的非常遗憾。”应嘉文停下筷子,一脸肃穆的看着林青舞。
“啊,学长,我没事啦!今天是要帮你洗尘耶!别说这些了。”林青舞轻快的挥挥手,露出俏皮的笑脸。
“我以为你会代父出征,出来选议员或立委呢!毕竟你真的很有这方面的能力,后来怎么没出来呢?”
林青舞开心的表情黯淡了不少,“我爸的幕僚们也一直要我出来选,可是从政毕竟不是我的兴趣,所以就平凡过日罗!”
“真可惜,那时你父亲刚卸下财务部长的职务,携带着极高的民意调查满意度回来选台南市长,只可惜……我就在想你那时如果披起父亲的战袍出马,要当选市议员肯定没问题,搞不好连立委也选得上。”一脸遗憾的应嘉文不知为何十分在意这一点,没有发现林青舞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或许真的会像学长你说的这样,但人各有志,我并不会感到遗憾。”林青舞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希望学长别一直绕着这个话题打转。
“打扰了。烤鸡腿,请慢用。”日本风格打扮的小伙子精神奕奕的喊道。
“学长,这间店的烧烤非常好吃喔!”林青舞适时的转开话题,继续问着应嘉文毕业之后的事。
等林青舞将应嘉文送回租屋处后,随即转往“天籁”的招待所。
天籁这案场共有三十户,十户是面三十米宽大马路的,另二十户则位于后方有着独立出入口,加上十分精致的中庭花园的小型社区,据古又贤透露,目前中庭的二十户已售出十五户,而店面的十户几乎已经销售完毕,但他们还是跟不急着入住的买主继续借用一楼。
当她驶近案场时,远远就看到古又贤站在门口踱来踱去。
“太晚了!"一见到林青舞将车停好,缓缓向自己走来,古又贤立刻上前大声抱怨着。
“……”看着古又贤脸上的焦虑,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古又贤,你是吃饱没事做吗?站在门口干嘛?”
两人并肩走进招待所,里面已空无一人,林青舞好奇的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平常我晚一点来时也都还有人的。”
“我今天心情不好,七早八早就把人全部赶回去了。"古又贤嘟着嘴说。
“你真夸张耶!明明都三十二岁了,还凭着自己的心情好坏做事,这么公私不分的,太幼稚了。"林青舞想起刚刚一起吃饭的应嘉文,再对照现在正发着小孩子脾气的古又贤,不禁摇起头来,这两个人真的没得比,心智年龄天差地远。
“我幼稚?你不也丢下已经跟你约好的我,自己跑去跟男同事吃饭,还吃到七晚八晚的。"他不满的说。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正在发脾气的古又贤。这个人是在吃醋吗?真可爱,可她又不是他女朋友,吃什么醋,真的跟小朋友没两样。
她浅浅一笑,看见气鼓鼓的古又贤,心一软,“对不起嘛!又贤,那不然下次换我请你吃饭罗!”
第一次听她用这么甜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他好想好想将她拥进怀里,狠狠的抱紧她!
古又贤压抑着激动的心绪,露出像小狗般的渴盼眼神说:“小舞,你说到要做到,不能食言而肥!”伸手拉起林青舞白皙的手,双手像捧着奇珍异宝似的地小心翼翼的轻揉着。
安静的招待所里有种异样的气氛缓缓流动,抬头看着古又贤那双眸子正认真的凝视着自己,没来由的让她心里涌起躁动,一颗心怦怦、怦怦的加速跳动,忘了要抽回被古又贤大胆拉住的手,她怔怔的看着古又贤,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逐渐升起……耳边忽然响起古又贤对她说的“我喜欢你”,这句话直在她耳边回荡。
“小舞。”看着古又贤性感的唇瓣温柔的叫唤着自己的名,她心里悸动不已,“恩?”她轻轻的回应着。
“你真的不能食言而肥,真的,你已经够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