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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合格,罚两个钱了事。我开完会出来把上级来的客人迎到我的办公室,递上烟倒上茶一番寒暄后,便问他的来意,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是打假办的,听说这里有一个大企业,效益很好,特来看看。“他一边说着,脸上出现兴奋的表情,眼里放出一种贪婪的目光,我不断打量他的衣着,他看出了我的意思,又解释道:“我是检察院的,抽到了打假办,专门检查假冒伪劣商品”我明白了他的来意,问他准备检查哪个企业,他说听说有的耐火材料厂,效益很好,开工了,将近两年,打假办还不知道呢。说着还自言自语道“这么好一个企业,咋就没有听说呢?”语气中流露出了解太晚的遗憾,并显现出发现 后的喜悦。我说,一个耐火材料厂,把矿石熔炼后变成石英砂,没有假冒伪劣的嫌疑,他说难道这么大一个厂子,不该向打假办汇报一下吗?对于他的话我很疑惑,办工厂需要选址立项报批办照咋没听说要到打假办汇报的程序呢,我是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我问他检查哪方面的内容,他说先看看再说,我说你说检查那方面的内容,让他们叫哪方面的人员,他说不用了,你是大官,您忙您的,不必打扰您,我们去就行了。于是乡里派了一个人跟随他们去了工厂,回来后乡里人告诉我,他们是来看看产量和效益,我问只是这些?有人说看了看手续,证件,没有说话,之后问用了谁家的电和漏税没有?我心里想,这手续证件和税收也不是他管的范围呀?我又问打假办的人呢?有人说企业老板拉着他去市里吃饭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企业老板每天打发这类的来人,有的来检查,根本就是驴头不照马嘴,不是他管的业务,也是检查,就是这样企业老板每天来往游走于检查部门之间。我想,一个企业搞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单位和个人关注呢,有些人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呢,打假办的人打哪门子的假呢?我最后也明白了,市上熙熙,皆为利来,市上攘攘,皆为利往,没利谁也不肯早起。

不久,我调离了那个乡,一年后,我又听起那里的情况,有人说所有的企业都停了,耐火厂也跨了,我问其故,有人说环境不好,没法生产,利润包不住杂耍。是的,企业是讲效益的,一旦没有了效益,谁也不会继续亏损下去,事后,我常常勾起对那段的回想,那年代那环境,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心境,真让人回味无穷。

40   毒草

许多年没有提到“毒草”二字,在我的口语和文章中也很少涉及到“毒草”这个概念,偶然的机会在谈到一篇过时的文章时,突然发现有“毒草”的字眼,于是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中,“毒草”二字并不是指的有毒素的植物,而是一种政治概念,因为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接触植物中的“毒草”时,政治范围的毒草先入为主,占领了我的记忆光盘中的位置,所以每当发现“毒草”二字,我就会想起毒害青少年的文章,那是在一九六六年,那是非常激动的岁月里,正在上小学的我还不懂什么是香花,什么是毒草,香花毒草的概念是小学老师照本宣科灌输给我的。在一段时间里,学校里突然停止了正常的教学秩序,老师们不再按部就班的上课,同学们也不再按时按点的上学。那时候,上边要同学们从繁重的学习任务中解放出来,在当时的模糊记忆中有一句名言:砸烂“阎王殿”解放红小鬼。按当时老师的理解,就是停止一切教学活动,那时候叫停课闹革命,其实,当时我们的年龄,当红小鬼也不够资格,可是老师也得以积极的态度参加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不然就是态度问题,就成了革命的对象,就成了牛鬼蛇神,当时的小学生不上课,当然是一件幸事,没有作业更感到轻松,而老师们则无所适从,除了带着学生参加村里的批斗会外,别无他事。因为我们处在穷乡僻壤,既没有串连的机会,也没有*的条件,只能跟着老师喊口号,跟着人群凑热闹,一段时间后,老师开始上课了,说是上课,不是讲课本上的东西,而是老师领着学生在课本上寻找香花和毒草,因为香花和毒草没有界定的标准,老师们也只能瞎猜,凡是有歌颂共产党毛主席的,不用猜也是香花,可哪些课文是毒草呢?找啊找啊,老师和同学们终于发现了新大陆,当时不是以阶段斗争为纲么,共产党的哲学就是斗争哲学么,凡是不符合这个要求的,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其中有一篇课文叫“拔萝卜”内容是生产队的萝卜丰收了,有个萝卜长的很大,谁也拔不动,爷爷拔萝卜,奶奶也来帮忙,还是拨不动,爸爸来了,妈妈来了,哥哥姐姐也来了,还是拔不动,最后,小狗也来帮忙,小猫也来帮忙,老师和同学们终于找到了大毒草,小狗和猫不是仇敌吗,为什么联合起来,这分明是阶段斗争熄灭论,是要无产阶级放弃对敌人的专政来达到与敌人同流合污的目的,毒草找到了,我们非常高兴,还开了班会进行庆祝活动,还出了一版壁报,对那拔萝卜的课文进行声讨,这是我脑海中第一棵“毒草”所以,每提起“毒草”二字,就意味着是一篇反动的文章或攻击社会主义制度的文字,忽略了“毒草”的本义,后来老师说”毒草可以化为肥料“我也不再恨那些所谓的毒草了。

再后来,上边传来命令,要求学校复课革命,可是老师们不敢讲那原来的课本,新课本也没有到,老师只能拿着当时的报纸给同学们念,没有其他的教材和辅导材料,就这样,在没有教材的情况下,我们又混过了一年,上边要求地方编写乡土教材,我们终于盼来了县里自编的语文教材,乡土教材中有一篇课文使我终生难忘,政治色彩极强,内容是”滴滴答、哒哒嘀,小朋友快快去,干什么,看戏去,什么戏,样板戏,沙家浜、红灯记,眼里看,心里记,高举革命打红旗,势将革命干到底“这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篇课文,我知道这绝不是毒草。

“毒草”是特殊年代的特殊概念,它伴随我走过了迷茫的童年,至今仍使我记忆犹新,现在,轮到了我写文章的时候,我常告诫自己,自己写的文章质量高低不要紧,千万别写出“毒草”来,别惹出是非来,可是,一个人到了中年,总会有自己的思想和见解的,禁不住要流落自己对事物的感情和对是非的评判,总想歌颂一点光明的东西,鞭挞一些丑恶的现象。少不了要塑造一些社会上的形象,有的人一旦对号入座便产生许多怨恨,其实我不是有意伤害人,我不写总会有人写的,但愿自己的拙文能唤醒人们的良知而不是与对号者结为仇敌,因为我并不认识你,弃恶扬善是著文者的天职,我不能违背良心,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但愿我的文章别成为“毒草”去毒害人,因为当年寻找毒草时伤害过别人,至今,偶尔看到了“毒草”二字就勾起了这些对“毒草”的理解和对童年的追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1   战友聚会

有一次,老战友凌雪通知几个战友到他家吃饭,我也在被邀请之列,这次凌雪的的请客并没有什么喜事,而是战友会中的规矩,我们七八个战友中轮流每年在自己家里吃顿饭,一是加强了联系沟通,二是叙述一下旧情,这次轮到凌雪了,为了让战友们吃好喝好,为这顿饭他准备了好几天,并在提前一周通知了我们,我们按时赴约,并带了一些烟酒过去,以示对战友们的敬意和对东道主的答谢。

在我们七、八个战友中,凌雪因为在部队是个普通战士,转业后分到了一家国有企业当了工人,其余的我们七人有的是在部队是连级以上干部,转业后自然是干部,有的是转业后提拔的副科级,副县级干部,赴约的七人中有的是乡镇里的乡长,副乡长、局长、副局长,我也在其中,况且我也当过乡长、书记后来进城后又当了局长,在赴约的人中,论官的位置,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小,今天赴约因为大伙的条件都比凌雪强,所以,去时都没有空手,有的掂了两瓶茅台酒,有的掂了五粮液,有的是剑南春,还有的是胳肢窝里夹了两条云烟、中华烟。

到了凌雪的家里,他和夫人张罗了一会就拉桌子开张,桌上摆了十几道美味佳肴,主人用尽了自己的能力,也买了几瓶古井贡酒,老战友很实在,看到战友们都掂了好酒,客气一番之后就说,既然有好的就不喝差的,把自己的古井贡放一边,开启了战友们拿的茅台、五粮液,战友中身为副县长的鲁谦说“今天来了就喝你的酒,这些战友们比你强,把茅台五粮液剩下有客了再待客,今天非喝你的古井贡不可”凌雪说“那难,叫战友们来吃饭,又费大伙花钱,我也过意不去,不能再让我老赚钱”说着就开茅台的瓶子,鲁谦一把抓住凌雪的手进行阻止,其中的战友,身为副乡长的公孙言说“随意就好,既然拿来了也不能拿回去,喝就喝吧”于是凌雪打开了一瓶茅台酒,在喝酒的过程中,因为是老战友,无话不谈,谁也不拘束,不扭捏,喝的很开心,很随意,又是猜拳又是行令,好不痛快,酒过三旬时,战友们开始轮着敬酒,每人敬了一圈,又碰了一圈之后,有人提议“孩子呢,让孩子出来为大大,叔叔们倒个酒”这时,凌雪把二十二岁的儿子叫出来“凌雨,快出来给大大,叔叔们倒个酒”。这时,凌雨从里间的电脑屋走出来,问了一声大大叔叔们好,随后拿起瓶酒就要倒酒,副县长鲁谦说“哟,长高了,长大了,长的挺帅气,我复员时这孩子在部队刚出生,还没过满月呢,转眼二十几岁啦,这里数我的官大,先从我这里倒酒”凌雨正准备给鲁谦倒酒,有人提出反对论:“这里没有官,你别在这里耍县长架子,年龄最大的是韩建月,他虽然只是个副局长,但他是老兄,想从他那里倒”鲁谦脸一红马上改口说:“对,先从韩建月老兄那里倒”随后,凌雨给大大叔叔们倒了一圈酒,正要离开,被我拉住了,我说:“孩子也不小了,也该抛头露面了,今天陪着咱们老战友喝酒,倒个酒、倒个茶,递个烟什么的,他是晚辈也随便,随即让凌雨也坐了下来。席间,有人问凌雪的家庭情况,凌雪说“生活过的去,就是这孩子不争气,上学不认真学习,这不,刚刚上了一个普通大学的大专班,我看毕业后咋找工作?”其中的一个战友说:“老凌,话不能这么说,小鸡还有两个爪子呢,我们是啥毕业,不是照样混的挺好么?”凌雪说:“现在不比以前,以前都没有文化,文盲也能当官,现在行吗,大学生遍地都是,高学历的人还找不到工作,一个大专生能找上工作么?”

凌雨说:“混好的,不见得有文化,有学问,有钱的不见得有知识有水平。”

凌雪因为喝点酒有点激动说:“小子,你别拿老眼光看将来,没有真学问,啥事你也干不成,没有学问教师你当不成,你怕劳动,农民你也当不了,你怕吃苦,当兵也没有人要你,你怕出力,工人你也不合格,没有 技术,没有学问,你啥也干不好,将来除非当个官。”战友噗嗤笑了,:“当不了工人、农民就当官呀”凌雪说他不当官弄啥,当官最大也是个乡长,副乡长,局长副局长,最好当个副县长,秘书也不合格,因为文化低,写不成材料,有人开玩笑问凌雪:“讲讲你的道理,为啥没有文化可以当官”凌雪说:“你看,这乡长副乡长、局长副局长,县长副县长需要多大的文化,还不是念个文件,指手画脚发号施令,需要多大的能耐,坐车下乡转转,骑车下村看看,给上级汇报个数字,有文件给下级念念,还用费啥事,有啥真本事,签个字写个条,签个准报,用不了多大的文化,除此之外给领导拍个马屁有多难,请客送礼向领导行贿用得着博士生的凭证吗?再说,逢年过节,接个礼接个红包还用得着很高的文化吗?所以这孩子除了当官外,啥事也弄不成,因为没有真的学问和大的本事,不过当官也得凭运气,凭实力,光靠懒惰,没能力也不行,得有经济基础作后盾”凌雪发过一通言论后,老战友们说:“凌雪,你可把我们这些人肮脏透了。这时凌雪才想到了在座的战友们都是乡长、副乡长、局长副局长、还有副县长,自知说错了话,一个劲的道歉,并且自己罚了自己三杯酒,因为都是老战友,大伙并没有责怪他,酒场仍是一种快乐融洽的气氛,我们一直喝到深夜,才结束了宴会。

回家后,我一夜没有合上眼睛,凌雪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凌雪的话尽管是对孩子的批评,但也流露出对官场上的不满,我在也抨击的行列之中,我没有责怪凌雪战友的失言,而是认真的反思着自己,因为我也当过乡长,局长,难道在一些人眼里,当官的人就这么一个形象吗?是的,我不能埋怨别人的眼睛和心里,应该琢磨一下自己,一个单位的官员,坐着好车,手里拿着手机,一年要消耗几万元的经费,有的人甚至更严重……我们应该想一想,我们究竟为人民为百姓做了点什么,有什么贡献,难怪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尤其是凌雪说的,没有真本事,就只能去当官,指手画脚发号施令,这话虽然不是全对,仿佛也有一些道理,假若我们这些当官的人一旦失去了现有的工作,究竟是去搞科研还是去教书,究竟是去做工人还是去种地,哪件事能够做好,于是,我谅解了凌雪对官员的批 评与嘲笑,随后也进入了梦乡。

42    父子之间

查小云混了一个高中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一直呆在家里,父亲查泽轩劝他复读一年,哪怕是上一个高职高专,总算长一点知识,多一点学问,有个文凭,将来就业时少一份困难,多一份希望,可是查小云看见书本就烦,死活不再复读,一直呆在家里,因为没有事情可干,整天不是和他的同学中的小混混在一起玩,就是进网吧、喝酒、打架,查泽轩让他外出打工,他也曾去过,可是他受不了工厂里的劳动强度和一天12小时工作时间的约束,没等拿一天的工资就跑了回来,父亲叫他去当兵,他害怕军队的生活紧张和艰苦,因此,用他爹的话来说“这孩子百事不成。”

查小云在家一呆就是四年,经常给父亲带来许多麻烦,不是喝醉酒找事就是打伤了别人,父亲说:“你这样好吃懒做,看看什么时候是一个终点,你总不能跟着老子吃一辈子?”查小云仍是我行我素,转眼间的到了了二十五岁的年龄,因为父亲是个没有实权的科技官员,没有能力为他安排工作,也没有经济实力去撬开就业的大门,这几年县里各部门人员严重超编,查泽轩又够不着与县长说话,因此,查小云不得不在一家企业单位当门卫,工资很低,年轻人又吸烟喝酒的,根本不够花,所以,经常发出一些怨言。有一天,查小云喝多了一点酒,对这父亲说:“在我的同学中,某某也没考上大学,成了法院的法警,某某也没上大学成了公安干警,某某没上大学成了银行的职员,某某比我小两岁已成家立业,住着三室一厅的房子,儿子都四岁了,某某什么文凭多没有,现在在政府办工作,父亲还给他买了一辆宝马车开着”查下云一连说了一大片他同事同学的情况,这言外之意,查泽轩也能听出来,孩子是嫌自己没本事,没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像样的工作,对自己有意见,查泽轩说:“孩子,这不能怪我,咱家再穷,只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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