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汪岳一言不发,苏哲聿开车,汪岳在后排,中途汪岳打了一个电话,似乎在说没问题。
苏哲聿心里很明白,看来这个犯人是有关系的,但是这个关系有多硬,苏哲聿那时候还没有概念。
现在他有概念了。
难怪汪岳那么上心这个案子,自己没上交的一个证据链都被他亲自检查。
也是人,那个拘留所见到的年轻人叔叔的公司。
集团是n市比较知名的企业了,在s市有不少的公益项目,甚至n市的盲人学校也是金氏集团筹建的。
盲人学校
苏哲聿眼睛微微眯起,一则很久远的新闻猛然被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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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聿骑着车准备去医院汇款,顺便取最新的术后报告单,前几日顾珍情况忽然恶化,转去了监护室,每日的开销更大了。
虽然单子淮给自己留了自己的存折,甚至告诉他还有房子,但苏哲聿打算尽量不动,先预支了些工资来凑着,等着法院把工程款快点强制收回到账。
再不行,可以把s市的房子卖掉,但是治疗这种事情是个无底洞,终有填不满的一天。
而且没了在家乡的房子,就好像没了根一般。
苏哲聿总是记得单子淮在自己家里过的第一夜,那时候俩人还没表露过心意,单子淮躺在他边上,因为万有福的突然到来有些微微的颤抖,蜷成很小的一团。
然后他们拥着睡了,那是很平静的一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单子淮给自己发了消息。
-在车上,准备去机场
单子淮发消息的风格和他说话风格一样,惜字如金,完全不肯多说一句。
-到了给我发消息哈。
-好。
-你怎么车上还给我发消息,不晕车了吗
-好多了。
-哟,厉害。
可能对方感觉到自己这三个字里有点揶揄的成分,单子淮连发了几个“发怒”的表情过来,让苏哲聿有些想笑,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拿到报告单之后,这种好心情便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