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傻子,怎么说起话来调理如此清晰,字字句句直击要害?
若不是傻子,怎么会在看到自己夫婿被旁的女人调戏之时若无其事?
圆珠望着走在前面的燕青鸢,瞪圆了眼睛,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着那株硕大的杏树遥遥便可看见,圆珠眼巴巴的瞅着前头,直嫌燕青鸢像是梦游一般的走不快,可是想起刚才王妃那灵光乍现的主子威仪,她有心催促,却再也不敢。
虽然燕青鸢脚步轻慢,可是距离却仍是不断缩短。
眼瞧着杏树下的简舒眉正坐在自家尊无比的王爷项文焕面前,并且还极其亲昵的抬起手中的绣帕为项文焕擦拭着额角的什么东西。
而那个王妃认为可以阻挡简舒眉对项文焕做出逾矩行为的安平王项文棋却被简庆阳带到了一边,热络的讨论着什么,全然不知这边的杏树下,自家王爷的豆腐都被那个女人给吃光了。
距离越来越短,圆珠看的越来越清楚。
简舒眉微微俯过身子,似乎是在拨弄着项文焕鬓角的发丝。
天哪天哪!
那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仗着王爷如今患了疯病而公然调戏王爷!
天哪天哪!
自家王爷居然在对着那个薄情的女人笑呢!
到底谁是小三儿
王爷啊王爷,就算您此刻是个认不清人的病患,不知道面前那个女人当初在移情别恋的时候曾经对您是如何的绝情,可您也不必对她笑的如此温柔,如此多情吧!
看着不远处的一幕幕,圆珠心头那一股无名火登时冒起,虽不出声,可是心中却已经将那个丝毫没有大家闺秀风范的简舒眉给问候了几十遍。
“王妃啊,您看您看……”
实在忍不住的圆珠,带着满脸的轻视鄙夷,急切的想要拉拢身边悠游自在的王妃加入到和自己一样义愤填膺的状态中来。
怎奈何燕青鸢却只是瞪着一双仿佛不解世事的澄澈眸子,笑微微的问道,
“怎么了?不过就是简小姐帮着王爷拨掉那些落在发丝上的杏花花瓣罢了。”
天哪!
还问她怎么了?
拨弄个杏花花瓣需要靠的那么近吗?需要把手放在脸庞上去拨弄吗?
明摆着就是王爷被调戏了嘛!
看到王妃若无其事的样子,圆珠真是恨不得让自己在这一刻晕过去算了。
可是老天却不帮忙,所以圆珠仍然是好端端的活着,而且还下意识的加快了朝着项文焕和简舒眉方向移动的脚步。
看着身边圆珠浑身的怒火几乎都要窜出身体来殃及道路两旁的树木了,燕青鸢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此刻她们同那株硕大的杏树已经距离无几,简舒眉同项文焕亲昵的那一幕就如同是发生在眼前一般,看的如此清楚,两人之间的那份情愫涌动,燕青鸢怎么可能浑然不觉?
之所以假装不懂,只是因为燕青鸢觉得,这些事情和自己关系不大。
毕竟,她只是个治病的药引子而已。
而且,如果真要论起来的话,项文焕和那简舒眉是有情在先,不过是因为项文焕突发怪病,所以才导致了两人的分手。
所以,站在简舒眉的角度来看,也许她这个所谓正牌的王妃才是小三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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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间,燕青鸢已经和圆珠来到了近前。
“哎呀,王爷您腿上的薄毯都快要掉地上了!”
圆珠大叫一声,随即便装模作样的挤到简舒眉和项文焕的中间,反反复复的摸索着那块盖在项文焕腿上的绒毯左抖擞右抖擞的,就是打算要将身后的简舒眉给挤到一边去。
“哎呀,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眼看着圆珠横在自己和项文焕的中间,左一胳膊右一肘的故意隔开自己和项文焕。
而且旁边还站着一个笑眯眯端详自己的安定王妃,简舒眉再也无法安坐,索性直起身子,莲步款款的来到燕青鸢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