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琳琳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现在落水奄奄一息,您就真的一点不心疼?”
“本来这两天,先是她不是姜家女的噩耗被曝出,一朝从天堂跌落地狱,她已经够难过了,结果谁料想言郡王的外室,居然又是……又是……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琳琳她,本来就对言郡王情根深种,一直盼着能够嫁给他,现在梦碎了,一时想不开,咱们就不能多理解一下她吗?”
老夫人别开脸,“我理解她了,那谁来理解我的嬴嬴?再说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在八字还没一撇之前就爱慕上人家,还为此要死要活,本就有损贵女风范,还有理了不成?”
“祖母!”姜元朗上前一步,嘴角眼角都挂着淤青,恳求道,“咱们不要争谁对谁错了行吗?
“我只想您移步去看看琳琳,就当是这十多年最后的温情可以吗?”
姜怡琳落水了,洛氏陪在她身边忙得团团转。
又是请大夫,又是煮姜汤,担心懊悔寸步不离,同时对姜嬴更加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姜嬴是言酌的外室,可能这场落水就不会发生。
于是她遣了姜元朗过来,说什么也要把老夫人请过去,让国公府上下明白,姜怡琳就算不是亲生的女儿,也依然还是受重视的。
这样姜怡琳以后的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洛氏打的好算盘,老夫人却不傻,“我不去,她有你,有洛氏关心就够了,我去干什么?”
“您说到底还是琳琳的祖母啊!”姜元朗大声喊道。
老夫人摆摆手,“担不起,我的孙女儿只有嬴嬴,你回去吧,我老太婆既不会安慰人更不是大夫,与其找我,不如多叫几个大夫给她看看。”
其实连氏也没那么狠心,盼着姜怡琳不好什么的。
她只是摆正了,绝不因为姜怡琳的幺蛾子就做出对姜嬴不公平的举动来。
姜元朗见状,终于心灰意冷,“祖母,您实在……太狠心了!”
连氏抱紧了姜嬴,“不是我狠心,狠心的人是你们才对!嬴嬴都回来一天一夜了,你娘可来看过她一眼?她既然不把嬴嬴放在心上,我老太婆有样学样,也不管她养的那个,有什么不对?”
而且谁家闺秀一大早落水啊?
还好巧不巧,早不落晚不落,就在姜嬴是言酌外室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落!
这不明摆着以死相逼恶心人吗?
洛氏偏心眼儿看不明白,老夫人心里却是门儿清。
就在姜元朗前脚离开,后脚,管家又来通传,“老夫人,言郡王刚向门房递了拜帖,您要不要出去看看?咱们……也不知道他这来,是想看哪位姑娘啊!”
落水的,是他名义上的赐婚妻子。
刚认回来的嫡小姐,又是替他生儿育女,据说还很宠的外室。
管家都凌乱了,实在不知道该让谁出去接待。
那就只有找老夫人了!
连氏一听下意识握住姜嬴的手,“定是来找我们嬴嬴的,这臭小子,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居然将我们嬴嬴这么早就骗进了家门,等我老婆子好生去会会他,你们其他人伺候好嬴嬴母子。”
这意思,就是没打算让姜嬴一块儿了。
后者自得清闲,但谁又想到,老夫人刚走到花厅门口,就听见厅内传出姜怡琳身边贴身婢女的声音。
“郡王殿下,我们小姐一早心情不好落了水,大夫说情况不太好,您……可是听说之后来看望我们小姐的?殿下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