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别乱说,兴许只是怡琳姑娘刚好与我有差不多的衣服罢了。”姜赢幽幽一句,看似为姜怡琳说话,其实更让人控制不住多想。
转身,她朝言酌投了个看戏的明亮眼神儿。
爷,温香软玉,好生享受。
言酌一身玄袍湿漉漉的,玉冠已经掉了,头发披散水滴滑落,还有一股浓重的土腥气。
鞋子里泥沙硌脚,更被姜家上上下下围观了极度不雅的落汤鸡形象!
都是为了谁?
结果正主儿不仅不感激,反而嘲笑他,言酌胸口重重起伏,眼神危险,举步走到姜赢身前手臂横亘。
“你不是大夫吗?本王手臂受伤了,等不及太医赶到,你来治!”
“王爷,英雄救美是好事,就不要叫苦叫累了,你瞧怡琳姑娘这不还没苏醒吗,手臂上的小伤就先放着吧,不然等她醒来看不见多可惜?”
姜赢眼眸微冷,理智的说,她不想言酌娶姜怡琳。
因为姜怡琳是她和儿子共同的敌人,不共戴天,永远不可能化解的那种。
一旦言酌娶了她,儿子就注定要和言酌也反目。
毕竟是父子,可以不爱,反目成仇就太让人膈应了吧?
是以,姜赢这一刻脸色并不好看,态度也很差。
言酌见状,瞳仁轻轻缩了一下,继而掀唇,“你以为,姜怡琳是本王救的?”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不然呢?”姜赢抬起眼,直视言酌深邃的凤眸。
与他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可姜赢其实很少认真打量他,因为觉得大家不是同路人,狗王爷脾气又差,看多了只怕长针眼。
但冷不丁一瞧,却次次都避免不了被他的长相惊艳到。
就好比现在,即使浑身湿透,盛气凌人,完美俊颜却更显皎洁清冷、克制撩人。
言酌不太确定的捕捉到了姜赢眼底一抹悸动。
无关爱慕,是对他美色的赏析。
他心头一动,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就说嘛,她怎么可能对他那么快就放下了?
看来还是在装。
于是,倒也没那么生硬了,缓缓转头看向抱着罪魁祸首的洛氏,神情冷冽,“你说,到底是谁救的她?本王可不想出了国公府这个门之后,听到半句不实的谣言,否则,本王有办法让她这辈子都别醒来了!”
洛氏浑身一抖,不敢置信,低头越发握紧了姜怡琳的肩膀。
“说话!”言酌不给她磨蹭的机会。
至于罪魁祸首,她不是喜欢晕吗,现在就好好晕着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洛氏咬了咬牙,在言酌迫人的威压下,不得不开口,“不是……不是郡王殿下……”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曾想言酌紧追不舍,“那是谁?”
“是……”洛氏不甘,也很后悔。
早知道这么不好成功,就不该劝琳琳冒险的。
难道真要说是齐刃救的,那……那琳琳不就只能嫁给一个护卫一辈子无望了吗?
片刻而已,洛氏几乎要将牙根咬碎,怀中装晕的姜怡琳也很着急,指甲都掐进了洛氏皮肉里,哀求她,千万别说,可千万别说啊……
不大的荷花园中,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复杂的聚集在这对母女身上。
空气中充斥着慌乱、紧张、不安。
言酌满意了,缓缓勾唇,居高临下在姜赢耳畔,“这样,有没有解气一点?”
这话太过反常,姜赢和儿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豁然撑大眸子抬头,瞳孔一震。
【什么!渣爹这是……向、向娘亲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