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言酌寻摸的屋子,格局、大小都挺符合要求的,姜嬴便给了苏府的人一些消毒粉。
安排他们兑了水,务必将每个角落都清扫擦拭干净。
后面就等齐刃送东西来,摆放好再消毒一次,这个简易的手术室就弄好了。
以目前的条件,也只能这样。
*
姜嬴随身携带药箱,每次拿东西,都是借着药箱的遮掩,并没谁觉得怪异。
当然,不包括言酌。
给苏夫人叮嘱了术前注意事项,尤其傍晚之后决不能再进食,姜嬴便告辞了。
心慌慌的,她得回家看儿子去。
结果坐上马车回国公府,言酌便一直有意无意盯着姜嬴的手看。
看会儿手,看脸。
看了脸,又看手,就这样脸手脸手诡异交替……
姜嬴本是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察觉他的注视,缓缓掀开了眼皮,“殿下,是不是猛然发现,我长得还挺好看的?”
内心,却满是警惕。
难道她露出马脚让狗王爷发现了?
偷看被抓包,言酌饶是脸皮再厚,也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干咳道,“……是挺美。怪本王从前没发现,你这般姿色,做妾确实屈才了。”
姜嬴,“……”
怎么着,这是悔悟?
谁需要呀!
毕竟做他的正妻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边想着,那赤裸裸的嫌弃目光便落入言酌眼中。
男人眸光深邃晦暗,像会吸食人的深渊,与姜嬴盈满水润的清冽完全不同。
这一对视,都下意识窒住了。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许是这些日子言酌的变化,让姜嬴忘了他原来的恶劣,居然丝毫不让,直勾勾的和他眼神厮杀。
等她反应过来应该收敛锋芒的时候,脖子已经被男人大掌勾住,轻轻一托,带着她蓦地倾身到他胸前。
他低了低头,两人脸与脸的距离近在咫尺。
无论言酌想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姜嬴不自觉心慌,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王、王爷,不至于这就要杀人灭口了吧?”
言酌怠懒的笑一声,“你倒是总认为本王会杀你?杀你作何,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比起杀她,他更想要她、研究她、剖析她!
有生以来,她绝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如此感兴趣的女子。
且,不是新鲜,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沉迷。
姜嬴颤抖着唇,“王爷的问题有点可笑,如果不是对臣女不满意,王爷怎会这般?难不成,还是因为喜欢臣女吗?”
这反问足够暧昧、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