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小时候就从没睡这么安稳过,不管是在王府的卧房也好,还是临时外出,都很难入眠。
为什么儿子言挚就可以?
难道是有母亲陪在身边,所以格外不一样?
这么想着,言酌收回视线落在姜赢脸上,女人容貌娇美,肤如磷脂,螓首蛾眉,说实话长得格外秀美灵动。
否则当初也不可能鬼使神差的留下她。
就是这性子……
“那王爷现在看好了吗?看好了我就不送了,累了一天,我想洗漱睡觉。”姜嬴懒得管他眯着眼想什么,直接赶人。
言酌,“……”
把玩匕首的手僵在空中。
其实,他在等姜嬴开口,向他要手中的匕首。
毕竟是金子做的。
这女人无论是生产前的爱慕虚荣,还是生产后的通透明白,都难以掩盖一件事。
——她爱钱。
所以言酌料定了,就算他坐在这里什么都不说,姜嬴也肯定会被他故意拿出的金匕首吸引。
事实上姜嬴也确实被吸引了,刚才已经眼神热烈欣赏了许久,但姜嬴更明白无功无受禄的道理。
钱是别人的,她除非正大光明赚过来,不然不可能生出贪婪觊觎的想法。
甚至于,她走向窗户,作势要关窗,“王爷从窗户进来的,一会儿打算从门出去?”
再一次提醒狗王爷该走了!
言酌脸黑了黑,奈何烛光昏暗,并不是很能看出来。
他蓦地起身,转了方向往屋里去,“既然是看孩子,那就要真真切切看了才算。”
姜嬴,“……”
狗玩意!
好在她现在对孩子可好了,又不是原身那个黑心娘,猴儿子被她养得白白胖胖豆腐点心似的,任谁看了不夸她养得好?
还怕狗王爷突然视察不成?
缓缓掀开纱帐,言酌做好了观摩儿子睡姿的准备,脑海里已经浮现出缩小版的自己翘着嘴角睡得香甜的模样,结果低头看到的,却是脑袋冲外,双腿冲里,一双眼睛张得比核桃还大的奶娃娃。
看到他,小言挚眼珠子微转,似乎并未多意外。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言酌的错觉,感觉小家伙居然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当然不是错觉,因为姜嬴这边已经听到儿子嫌弃的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