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刃心头一跳,屈膝下跪,“王爷,属下错了!属下自作聪明,还请王爷责罚!”
言酌的目光望向马车消失的方向,在考虑要不要追上去。
片刻后,踱步走向自家的马车,“罢了,回去继续忙公务。”
他那么忙,政务上的事儿已经令他焦头烂额,今儿若不是听说姜氏被继母喊了来,怕她吃亏,也没空出门晃悠。
现在倒好,他的出现被那小村姑忽略了个彻底,既然如此,就随便她好了。
如今姜家上下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以礼相待,回头一旦身份曝光,看她怎么自处!
想着,言酌心头闪过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吩咐齐刃,“你去,撤掉关于姜氏的所有信息隐藏。相反,让人大肆渲染,本王明儿一早,必然要听到城里百姓都在谈论她和本王的事。”
原先不想让人知道,是厌恶姜氏,不愿让她进门,亦或从外人口中听到她的半点闲言。
现在嘛,小村姑不是在姜府蹦跶得欢?
那就断了她的欢愉,以后乖乖依附他一个人好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言酌的错觉,总觉得姜老夫人行为不正常,真的是感激救命之恩,还是另有所图,也未可知。
毕竟言酌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姜嬴药石的神奇之处,人心难测,她根本不知道这京城的可怕之处。
半炷香后,姜嬴被老夫人带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樊楼。
整个酒楼足有五层那么大,在东街最繁华的地儿矗立,雕梁画栋,鹤立鸡群,寻常人根本消费不起。
但国公府老夫人,自然是这里的贵客,小二只瞧了一眼便低眉顺目把人往三层引。
“咱们楼里最清静的雅间,诸位稍候片刻,菜品一会儿便好。”落坐后,小二躬身退下。
姜嬴好奇的打量雅间里的陈设,座椅都是昂贵的花梨木打造,时新扎实漂亮,墙上贴着名人字画,屏风也是大家手笔,临窗雅致,微风袅袅却听不见多少市井之声。
怪不得一桌菜品就要五十多两银子。
这还没上酒。
要知道就算是最好的佳肴,也是有价的,但有些珍藏的好酒,近乎无价。
姜嬴看着看着,有点期待一会儿的美味佳肴了。
老夫人却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挪了挪凳子坐离姜嬴更近,急切颤抖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姜丫头,我……我……”
屋内屏退下人,只有姜嬴和老夫人两个。
连小言挚都让似玉抱去隔壁雅间哄着玩儿了。
姜嬴一看她这模样,心有所动,暗想老夫人可能终于查到了。
面上却不显,只露出淡淡的担忧,“老夫人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还是身子不爽利,我这就给老夫人号号脉!”
连氏可以急切,她不可以,表现的越是自然越好。
毕竟人嘛,都不喜欢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闻言老夫人眼睛一挤,直接一滴泪滑了出来,别过脸摆摆手,“没事,我好得很,自从用了你的药石之后,咳嗽的频率小多了。我啊,明显感觉我还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