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青与能思源等人,满脸悲愤的站在政渊帝面前。
“栖霞公主是吾皇与皇后唯一的公主,吾皇与皇后待公主如珠如宝,不舍得公主受一点委屈,却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是来雨墨国求医,竟然就落得个人死身毁的凄惨结局!”
“雨墨国皇上,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峰洪国确实是有求于雨墨国,可这不代表着,我们的公主惨死,我们还要继续忍气吞声!若皇上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哪怕是只剩下一个人,我们峰洪国也要拉着雨墨国的臣民一同赴死!”
或许在之前,雨墨国与峰洪国勉强算是旗鼓相当,但正所谓哀兵必胜,栖霞公主的惨死,恐怕会让峰洪国的战力,原地提升一大截,两国若是当真打起来,雨墨国的赢面恐怕很小。
对此政渊帝也是心知肚明,他开口问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一,答应我们先前的要求;二,杀人偿命,我们要宸阳侯周沐寒为栖霞公主偿命!”
“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说破大天去,周沐寒也要死!否则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政渊帝看向了一众朝臣。
当即就有朝臣出列说道:“皇上,宸阳侯杀害栖霞公主一事证据确凿,峰洪国使臣要他偿命的要求,属实合情合理,皇上……”
此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厉喝传来:“信口雌黄,何来的证据确凿?”
众人循声望去,出声之人竟然是承恩公王道源!
但见王道源胡须乱颤,用手中的朝板指了那人,怒气横生道:“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峰洪国几个婢女的一面之词;所谓的证据,不过是现场遗留的一枚扳指;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峰洪国的众口一词!这就是证据确凿?”
平素里王道源一贯与周沐寒不对付,就连在朝政上的见解,往往都充斥着分歧,二人只要见了面,王道源必然会骂上几句,此时王道源居然会出言维护周沐寒,属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政渊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道源,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承恩公此话差矣。几个婢女虽然是峰洪国的人,但她们几乎被吓疯了,如此情形下,说出的话又岂会有假?”
不等王道源说什么,只听此人又道:“即便这些婢女的话做不得真,可是那枚扳指承恩公总该认识吧?宸阳侯可是一直戴在手上的。此事若非宸阳侯做的,他的扳指怎么会出现在栖霞公主的房间里?”
“还有,宸阳侯那晚的行踪,他只说自己在房中休息,却并无任何人能为他证明,而那几个婢女却是亲眼看到,他出现在栖霞公主房中,残忍的杀害了栖霞公主,又毁了栖霞公主的尸身。”
“不是有青袍卫,以及宸阳侯身边的金玥金大人,能够证明宸阳侯不曾出屋么?”有一道声音,似乎底气不足的问了一句。
问完这句话,那人就急忙垂了头,许多人都没有弄清楚,说这句的人究竟是谁。
只方才与王道源唱反调的那个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看向了那人,道:“方大人,青袍卫还有金玥,皆是宸阳侯的侍卫,他们的话如何能当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