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茂之二话不说带着他去吃饭了,郑远跟在身后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冲动了……
樊幼烨看着站在窗前穿着奇怪举止奇怪的铁针很干脆的闭上眼睛,随便你们折腾去吧,只要最后给我留条命就好。于小丁在一旁看得直揪心。
“你们里国长得好看的男人还真多。”铁针边把脉边说顺带瞅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苏茂之,也不知道是说给站着的苏茂之听还是说给躺着的樊幼烨听。
“你用不着管那么多,好好看你的病就行了。”回应他的是郑远。
铁针撇撇嘴也不怕他,“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急什么啊。”然后看着樊幼烨,“心有郁疾,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樊幼烨没说话,还是闭着眼睛。郑远、苏茂之两人了然,看来症结还是在赵协身上,但是谁都不敢提。
铁针回头看了郑远一眼,“也难怪,整天和这种罗里罗嗦长得不好看有没风度的人在一起心情当然是好不来。
苏茂之真想立马堵上这个人的嘴,他见过嘴贱的没见过嘴那么贱的,“这位大夫,您还是先开出一个治病的方子吧,什么事咱稍后再说好吧。”万一得罪了这个老家伙吃亏的也就是这几个人。
“说的也是,我是大夫嘛,大夫当然是以救人为己任,我应该先救人才对。”随后要来纸笔开始唰唰的写起来。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苏茂之是彻底的不相信“字如其人”这四个字了。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个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三流大夫,但是一手小楷却是写的翩若惊龙,想想自家少爷那一手狗爬一样的字迹,一向是酷爱书法的苏茂之现在有种惊艳的感觉。
但是当他灼灼的目光对上铁针那双抽筋一样的桃花眼时,苏茂之开始怀疑自己二十年以来的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来抓虫的~~
tristers给俺说的‘南面’被改成‘北面’了,是俺造的地图出现问题了
掩面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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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三 变故,大水 。。。
“多谢这位大夫,看诊的钱是多少?”看在那一手漂亮的字上,苏茂之礼貌的问道。
“我现在还不能走。”铁针一条腿架在凳子上一手端着于小丁刚刚送上来的茶直吹气。
“为什么?”于小丁、苏茂之、郑远三人异口同声。
铁针放下茶盏,到底还是太烫了,“你们应该也清楚,幼烨的病情是因为多次积累之后才造成的现在这个情况,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幼烨好彻底就要慢慢调理,调理的快慢根据人的体质不同所用的时间也不一样,不同的情况还要用不同的药,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两个有谁是懂医术的?没有是吧,这就是我要留下来的理由。”说罢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满足的叹口气。
三人全部面带怀疑,苏茂之看着他,“让你留下来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能保证少爷的病在你的调理之下好起来?”
“当然,我铁针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于是,铁针顺利的留了下来,近日以来有些死气沉沉的气氛此时也像是注入了一道活水一般。他倒也算是个神人,和谁都能有话聊,不管是卧床的幼烨还是院子里雇来的工人,铁针是拉谁都能聊上小半天。
这天因为樊幼烨的身体还没好,苏茂之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铁针再次厚颜无耻的靠了过去,“哎,茂之啊。”
苏茂之自觉的往旁边靠靠,给他留下来一个坐的地方。
“茂之,幼烨之前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这劳累过度调理的差不多了,但是这胸口的郁结之气还是散不开也没办法好彻底啊。”
铁针在讲正事的时候表情还是很严肃的,这个时候基本上苏茂之都会很配合,于是将赵协的事情说给他听。
“那个姓赵的只是消失不见了又不是死了,至于那么伤心吗。”
“你不知道。”苏茂之叹口气,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旁边的小茶桌上。
“什么?”铁针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赵协看来少爷的几乎是比他的命还重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不见了,十有八九是遇到了不测。”
“比他的命还重要?”铁针挑眉,拿过杯子喝了一口。
“是啊,不过这两个人都不知道罢了,俗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清事实的往往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顿了一下,“那个,你拿的是我的杯子。”
“哦,谢谢了。”
“…… 不客气。”
“你们这里的茶水很好喝,里面的这是什么茶叶?”铁针还是没把杯子还回去,拿在手里慢慢摩挲,看着里面碧绿色的叶子浮浮沉沉。
“今年的新茶,是要带出去卖的,只是适逢前面下大雨,所以在这里多逗留了一段时间。”苏茂之还在想赵协的事情,说的话也没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