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满妍儿逼你成婚,因怨生恨就对她下了毒手。”
陆临川冷笑出声,“大人,你早已让差役搜查过我身上的物品,可有找出毒药?”
柳知州僵着脸,胸中怒气翻涌,却找不到发泄出口。
得知爱女突然丧命,他悲恸之余,只想把杀人凶手大卸八块,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陆临川不是杀人凶手?
怎么可能?新房有人把守,并无其他人进去,不是陆临川是谁?
柳知州越想越急,越急就越气,喉间隐隐泛腥,眼见就要吐出一口血来,只觉后颈一疼,眼睛一闭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单逸及时伸手把人扶住,对一旁的书令道:“柳大人悲怒交加,怒急攻心之下,不宜再耗精神。你记得派人去妙手堂取一瓶养心丹回来给柳大人服下。”
书令应下。
单逸这才将扎在柳知州颈后的那根银针取下来,放回针包中,面上依然是那副亲和模样。
李昊莫名觉得后脖颈发凉。这干净利落的动作,他怎么觉得就那么凶残呢?
单逸察觉李昊打量的目光,弯唇一笑:“你也需要针灸吗?”
李昊:……
他连连摆手后退,“不用不用,我好得很。”
啧,小王爷看中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凶残?
柳知州倒了下去,府衙中顿时无人主持大局。
姜月窈顶着摄政王的身份拍响惊堂木,宣布退堂,再叫人把柳若妍的尸体抬去停尸房,让仵作好生查验一番。
等一行人回去于府,正好是吃午饭的时辰。
陆临川向姜月窈道谢过后就想告辞,姜月窈伸手就要拉人,陆临川连连躲避,就差没把“离我远点”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姜月窈鼓起小脸,第一次被人嫌弃的姜小王爷表示不开心。
李昊和正气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人抓住,“小王爷,你随便碰,我们保证他躲不开。”
姜月窈皱皱小鼻子拒绝,她才不稀罕呢。
宋予白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向陆临川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陆临川心知几人是误会了,赶紧解释:“我身患奇症,只要靠近女子便会浑身战栗,严重时甚至还会呕吐,万请小王爷勿要怪罪。”
姜月窈眨巴眼,还有这么奇怪的病啊?
李昊和正气将人放开。单逸一听是奇症,直接伸手抓住陆临川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众人都将视线投在他身上,只见单逸皱眉沉思一会儿,吐出三个字:“肾气虚。”
众人:……
只有李昊同病相怜地拍了拍陆临川的肩膀,都是肾虚的人,谁也不笑话谁。
“我的汤分你一半。”
陆临川茫然:“什么汤?”
“补肾壮阳。”
陆临川:……
他不是,他没有!
于和听说姜月窈回来了,特意过来找她说话,结果才走进院门就听到“补肾壮阳”四个字。
他的步子不由一顿,仰头看了眼荷花匾,确实是他给月月准备的院子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