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雨势减小。
霓虹的光彩映射在湿漉漉的地面,又反射得更加灿烂。
以纵横为中心的十里烟花地,正是酒醉心迷的高亢时刻。
顶楼,一路血迹斑斑,延伸到一处暗门悄然消失。
孙合西哼着歌吊儿郎当打开门,丝毫没把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放在眼里:
“老大,机场照片的事解决完了,除了你保存那一张,其他的全部销毁了。”
“嗯。”
沙发上,陈放轻轻甩了甩手背被喷上的血,用没沾血的食指和拇指捻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面无表情看着正对面。
孙合西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勾着唇轻笑,对地上跪着的三人一尸开口:“给梁天报仇来了?嘴真硬啊,可惜…男人嘴硬没什么用。”
“吊起来,让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比嘴还硬的地方。”
孙合西发完话,一旁的小弟赶忙抓起其中一个,把人吊了起来。
拿个高尔夫球棍,跟拍被子一样上上下下拍了一遍,最后棍子停在裆上。
眼尾睨出不屑的笑:“啧,软的要命…不如就…”
“孙二爷,饶了我吧,我我…我还没有孩子呢。”被吊着的男人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从胸腔直接蹦出来。
“现在知道叫二爷了?刚才拿着枪抵着我脑门的不是你?要不是我大哥身手快,我他妈早死了,还二爷!我他妈现在都见阎王爷了!”
话落,惨叫声冲破天际,跟不远处炸裂的烟花声混为一体。
孙合西扔了高尔夫球棍:“下一个,吊起来。”
烟花散去,手机响了。
“二爷~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您都不接,您在干嘛呀。”
孙合西在西装上擦擦手心上的汗:“打高尔夫呢…宝贝儿这是想我了?”
“谁能不想二爷啊,想得晚上我都睡不着。”
孙合西笑笑,眼角的桃花纹初显,俊逸的脸上满满都是浪荡子的味道。
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号码。
根本想不起来这是谁。
“二爷,明天时意珠宝有一个珠宝展酒会,我是特邀代言。您赏个脸陪我一起去吧…”
她最近新剧开拍,若是能被记者拍到跟京南二当家同时出席酒会,肯定上一波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