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笑着,“你还真会破坏我的好事!既然你要和我作对,那我也不须对你太留情,你是人人要捉的重犯是吧?!那我就捉你到衙门,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拿赏金还立下大功,随我爱买进多少货品都够了!”
孟容愤恨不已,他真是个没血没泪的人!但说也奇怪,她这一气加上肩胛上的痛,一直作崇的毒竟不发作了,整个人也比较有气力了!
“想得美,要捉我还得秤秤你自己有几斤两重!”她一个挥拳打中了他的下巴。
“哼,都中了毒了还这么不自量力!”他模着下巴,实在很痛,没料到她会来阴的!
至少我还有力气可以攻击你!我目前杀不了雪子,但是杀了你这个余孽我也舒服!“她语毕就扑了上去,和他扭打成一团。
他从没遇过这种状况,他千里迢迢的自塞北来,不是要和她打架的;他不打女人也不乘人之危,她的毒随时都可能发作,但她硬是不肯退,他不能白白挨她的拳头,再加上他的心情不爽,于是便直直地挡着她的拳头,偶尔也出招,但是力道拿捏得很好,打中她了她也不痛,同时也让她无法得知他的武功有多深厚!
一会儿,两人都狼狈不堪,身上沾满了泥沙,孟容被他挡得火气更大,干脆连嘴也用上了,咬住他的手!
“你这个好贼,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都知道,我若不除掉你誓不为人!”她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很好!他就是要激她发标,这样子看来,那些愁很不再堆在眉间了,而是宣泄了出来!
但是她对他的误会好像太深了一点!
“是吗?可别光说不练,要不我和雪子见了面,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他故意火上加油。
“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
不妙,她激烈的眼神像是失控般的发狂,已不受控制,他把她激过头了!
刹那间,他见到了她眼里无法言喻的万般痛苦一闪而逝,但却震撼他的心!
是雪子这个名字的关系吗?还有她口口声声的余蔡,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
莫非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捉起了她的手,她的瞳孔放大,眼里只有他这个可恶的人!
“你冷静下来!”
但她无法,他的脖子上有她的齿痕,不得已他的食指一动,点住了她的穴道。
他点的是昏穴,但她没有立即昏过去,还是以不放过他的眼神瞪着他!
下一刻!他用力的把她抛进河里,自己也跟着纵身跳了进去!
他逼自己退去眼里的冰柱,迎向来人,“蔡大人有何贵干?”
在孟容就要昏过去之际,他听见不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为了顾全大局,他只好把孟容丢入河内,不让她曝光,也不让自己的计划前功尽弃。
蔡同乐不明白他这是在干嘛,一时目瞪口呆,“你、你——”
“蔡大人不必太吃惊,项超自小生长在塞外,见到的太多是滚滚沙漠,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水质,所以一时兴起,想用河水洗把脸,想不到一个不慎就跌进河里,正好这水沁凉入脾,所以就将错就错,还穿着衣服便泡在河里。”这般解释,为的就是要消弭蔡同乐的疑心。
蔡同乐听他这么说,觉得这个名叫项超的人也没他想象中的可怖,但心下对他还是有些畏惧!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你怎么没直接去找雪子。”
“蔡大人跟着在下有别的用意吗?”项超连忙转移话题。蔡同乐搓搓手,对项超的态度不再是眼睛
长在头顶上的鄙夷,而是一副巴结的嘴脸。
他涎着脸笑道:“是有那么一点小事,那个……高大人生前时常托你运那些东西进城是不?”
居然想探他的话?!项超顺着蔡同乐的话回道:“满常的,他的小妾雪子也向在下订过货,不过这是我头次进城,他们之前还来信说,非常欢迎我,已经等不及我的到来……但人生的事好令人捉摸不定呀,高大人竟就这么走了!”
蔡同乐假装呜咽的道:“是啊,他还不到五旬呢,就死于非命了!”擦了擦干涩的眼,高大人和雪子会写信给你,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对不对?“
“蔡大人好厉害!其实,高大人建议我进城,是要为我谋个一官半职,可惜我正想报答他的器重为他效劳,他就——”他特地不把话说完。
“都怪孟容那妖女!你有所不知,高大人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验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据说是孟容那妖女朝他眼一勾,他的魂就飞了,性命也不保了!”这是雪子的说法,蔡同乐不知道他也是雪子毒计的下个入幕之宾。
孟容想必是她了!
“她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莫怪高大人要我来对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