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视距范围只能看到离我们最近的丧尸,再远一点就只能看到第二近的丧尸的半边肩膀了。也不知道在这种浓雾中它们是怎么确认方向的,还是说压根就不需要方向?
连绵不断的丧尸在离我们不到半米的距离内从我们的窗前缓慢的走过,嘈杂的脚步声持续了十分钟之久,这一群丧尸才稀稀拉拉的越来越少,直到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浓雾略微的变稀,原本拥挤嘈杂的大街上只剩下了几只零零散散,一瘸一拐的丧尸被大部队所抛下,而大部队的脚步声也彻底从耳机中消失了。
看样子丧尸界的春运已经结束了。
「你去看看两个孩子怎么样了。」说着我从包里找出一枚霰弹塞进弹仓,然后举起枪继续回到药房。
用狗腿刀轻松解决药房内的白大褂丧尸,我从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出5支注射用的抗生素,还从柜子压着的地上找到两瓶止痛药。
伤口被细菌感染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很难愈合,此时伤者有可能伴随发烧头疼等症状,所以对治疗人员来说消毒、抗菌、止血、辅料等等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在骨折的情况下还会用到夹板之类的东西,所以药品和食物弹药不一样,不单单是要有,种类还得齐全。
搜完整间店面的商品和尸体的口袋,除了之前找到这么几个东西外,还找到两把医用剪刀和几瓶消毒酒精,运气谈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太坏。我将搜到的药品道具放进车里,又看了看药店旁边的服装店。
我身上的这身卡其色的登山装还是第一次到中区来时在户外用品店拿的,穿在里面的衬衣还是在地下研究所的办公室换的,想起来也有很久很久了。
我低头闻了一下身上衣服的气味,由于现在运动量大不说,长时间也很难洗一次澡,所以有换衣服的地方我尽量还是拿一些新衣服换比较好。一身衣服干净整洁虽然不是末日下生存的必须,但是越干净的环境也能让心情更加舒畅不是么。
轻轻的拉开原本是电动门的玻璃门,打开手里的电筒走了进去,服装店比药店要大上不少,除了门口的两个货架上被翻乱了之外,更里面的地方则几乎没有任何人动过。一间日常用的服装店居然在世界末日中没有被混乱的暴民抢夺商品,这一点我还是感到挺意外的。
举着短管的震荡波霰弹枪简单的搜索了一下整间店铺,店铺内干干净净,既没有什么脚印,也没有任何东西杂乱无章的掉落在地上,如果不是收银台里面有一具穿着服务员的制服的女性尸体坐在凳子上,我还会以为我们进入了一个没有丧尸的平行时空。我从柜台的入口走进去查看了一下尸体,尸体整体成蜡黄色,皮肤已经没有了弹性,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是感染了丧尸病毒之后,没有尸变就死了,估摸着连补刀都不需要了。
我对衣服的要求不高,日常舒适,适合活动就行。随便选了几件衬衣加牛仔裤的组合后就直接换上了,类似于pmc那种私人军事承包商的战术装具下面穿搭日常化休闲服是我比较喜欢的风格,鞋子也拿了两双运动鞋,再到收银台边的货架上顺了几双白袜子和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将几张早已经没了任何作用的钞票放在柜台上,我拿着这些商品走出了服装店。
拿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之后,将它们塞进汽车的后备箱码好,这个时候黑猫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就连被撕破的黑色丝袜也还穿着,只是拿着一个鼓鼓的包,看来新拿到的衣服都在这个不大的包包里。
我伸手打算接过她的包,结果被她一脸认真的用手挡开,然后自己将包塞进了储存用的尾箱中,还用力的往里面塞了塞,仿佛怕我动她的包似的。
咋地?叛逆期到了?跟老父亲叫板?我关上了尾箱门,然后又坐回驾驶座,在周围零零散散的丧尸的注目下发动汽车,就这么又驶上了公路。
这一次我开的比较快,就在天色完全黑了之后没多久,我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警局基地,唯一不同的是以往常亮的几盏探照灯此时居然熄灭了。
将装甲肌肉车开到警局的大厅正门响三声喇叭,大门上方两个探照灯打开,稍微等待了一小段时间大门才打开,卡索穿着象征着修理工的牛仔背带裤招手让我进去。
我在外面把车掉头,然后倒着进入到警局大厅。
「嘿!看看谁回来了。」
下车后卡索第一个过来和我拥抱,相比于我走之前躺在床上只剩半条命的样子来看,这家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嘿!白浪!这才几天啊就舍不得我们了?」
「好久不见。」
几个以前都不太来往的人热情的和我打了招呼,一一打完招呼之后,我才看到闻讯下来的雅米拉和里昂,这两个人一段时间不见居然胖了点,看样子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任务了。
短暂的寒暄之后,我将车内两个小女孩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一下,由于基地内是有类似幼儿园的儿童抚育园的,抚育园有专人照看,也有床位和固定的食物,所以雅米拉直接就将两个孩子收留了。
「怎么基地里面这么黑?」我站在车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问道。
「我们这边停电了,现在在用汽油发电机在发电,所以必须省着点用。」里昂瘪瘪嘴回答道。
「为什么会停电,我印象中你们这里属于特殊场所,不是由外部电缆供电吗?」我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汽车尾箱,摸黑从里面拿出之前从研究所办公室拿到的两瓶白兰地。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之前遇到一批人想要进驻到基地里来,但是老头坚持让他们交出武器,他们不交,然后就走了。」里昂撑着腰长吸了一口气:「我估计就是这帮人搞的鬼,他们到变电站去把我们的电路弄坏了。」
我拿着酒一边停着里昂说话,一边打算往指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