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守更是清楚,所以守才要请冯将军帮忙。”
“我?”
冯毅一怔,心念一转,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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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县和柴桑县一样不是郡治中心,城门只有两座,东城门和西城门,其中东城门紧靠汉水,是宜城县的主城门。
而西城门则是辅门,由陆和北方襄阳联系,同时水军大营和宜城县联系,也主要是通过西城门,而且相距并不远,只有十里的程。
宜城县守军约有八人,主要就是守卫两座城门,白天江夏军和荆州军交战的消息已经传到宜城县,使宜城县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宜城县的防卫是由一名牙将负责,而蔡逸在天快黑时也赶到了宜城县,他准备在宜城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去襄阳。
夜色深沉,此时正是初春,春寒料峭,夜风依然带着一丝寒意,冻得城头上的守军直打哆嗦,几名士兵低声嘟囔着,“早知道带床被上城,裹在身上也暖和点。”
“被做梦了,让你裹被上城,你不睡觉才怪。”
“睡觉也不错啊!现在会有什么事呢?”
“什么事?你不知道水军那边已经开战了吗?”
“开战关我屁事,有本事多给我一点钱粮。”
几名士兵在城头上斗嘴,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响动,众人都停住了,目光投向城外,不多时,一支荆州军出现在城外,大约千余人,为一员大将,正是别部司马冯毅。
“城上士兵听着,我是别部司马冯毅,奉张校尉之令前来支援县城防御,速开城门!”
当值屯长认识冯毅,连忙喊道:“冯将军稍候,我立刻派人去禀报马将军!”
有士兵飞奔跑向城楼,赶去向牙将禀报,负责守卫宜城县的牙将名叫马赞,是张允心腹,今晚由于发生了水军交战之事,他不敢回家,就在城楼内睡觉,他刚刚睡着没有多久,便被士兵叫醒。
“马将军,有事禀报!”
“什么事?”马赞恶狠狠问道,他这几天睡眠不好,好容易睡着又被人叫醒,使他心中格外恼火。
“水军那边来了一支军队,说是增援县城防御。”
马赞一下坐了起来,“是谁带兵?”
“是冯司马,带来大约一千余人。”
“怎么是他?”
马赞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冯毅和陈朔其实都是苍梧守吴巨的人,并不是张允的心腹,张允一般不会派他前来,而应该派杨先过来才对,更重要是冯毅是别部司马,而自己只是牙将,低了他半级,难道校尉是要让自己听命于冯毅吗?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和疑惑,但他还是穿了鞋,快步来到城门上,他看了看城下,果然是冯毅,后面还跟着一千余士兵,便高声问道:“冯将军,可有校尉令箭?”
冯毅取出一支令箭,这是江夏军仿制,和真令箭完全一样,而且增兵只需令箭,如果是换防,不仅要令箭,还需要兵符,而兵符只有张允和马赞知道是哪一种,那就很难仿制了,所以增兵就简单得多。
城上放下一个篮,冯毅命士兵将令箭放进篮里,篮拉了上去,其实马赞并没有怀疑冯毅有诈,他只是不想让冯毅进城,成为自己的上司,所以找各种理由拖延,但冯毅的令箭完全正确,他就没有借口了。
马赞干笑一声道:“冯将军勿怪,因为听说下午江面上交战,所以要严格些,例行公事而已。”
冯毅也笑了笑道:“无妨,校尉就是担心江夏军偷袭宜城县,所以命我来增加防御,本来应该是杨司马过来,但他下午受了伤,所以陈副尉便提议让我来协防,防御之事还是由马将军负责,我只有在江夏军攻城时才出面。”
马赞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陈朔提议,难怪!不过冯毅不管防御,让他终于放心下来,便令左右道:“开城!”
吊钱吱嘎嘎放下,城门缓缓开启,宜城县的战役地位虽然重要,但战略支点是水军,而不是县城,因此县城稍微简陋,没有瓮城,穿过城门便可直接进入县城。
冯毅注视着城门开启,他低声令道:“进城!”
他催动战马带着士兵们缓缓进了县城,马赞已经下了城,在城门处迎接他,尽管他心中不欢迎冯毅的到来,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几分客气,拱手笑道:“冯司马辛苦了!”
不料冯毅突然翻脸,喝令:“给抓起来!”
身边几名军士猛扑上前,将马赞按倒在在地,长刀架在他脖上,这个变化突然,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马赞被按在地上大喊:“冯毅,我有何罪?为和抓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
冯毅又举起一支令箭对城上城下守军高喊道:“宜城守将马赞勾结曹军,企图出卖荆州军,校尉有令,立斩无赦!”
“你放屁!”